第11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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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受先人遺訓,我想,也許那最後一間密室裡,有得解紫魂珠之法,望你能去一趟。”
我怔了怔,未想到他一直切切將這事放在心上,直覺的想拒絕,然而他的神情令我無法出口拒辭,想了想,道:“如此----多謝了。”
他似是舒了口氣,露出一抹笑意。
我笑了笑,道:“貴教的規矩也是奇怪,為何要二十五歲方可進密室?”
賀蘭悠道:“聽聞最後一間密室的武功極其霸道詭異,先創教之主是在二十四歲才神功大成的,還險些走火入魔,以他的資質有此險遇,那功法兇險可想而知,為防繼任教主資質有限而又過於急切枉送性命,先祖便定下這二十五歲方可進密室的規矩,也是愛護子侄之意。”
我聽著這話,心裡忽有不安,我一直覺得,賀蘭悠武功在近年來越發詭異,功力大進,當日金馬山沐昕和他一戰,靠了絕世寶物,不顧生死著著搶攻,又以已之長逼攻賀蘭悠,才勉強打了個平手,若不是外公陣法及時發動,再多上一刻,沐昕也必敗無疑。
而蒼鷹老人的武功當年和紫冥教第九代教主齊名,甚至內力造詣還在第九代教主之上,沐昕是他隔世弟子,而賀蘭悠卻一直因為賀蘭秀川的緣故,練功受到限制,沐昕本不應遜於賀蘭悠太多的。
賀蘭悠,可是報仇心切,不顧兇險,搶先練了那密室武功?
想到此我心中一緊,然而看他神色,並無奇異,似是並未進過密室,便又放下心。
想來是我多想,賀蘭悠天縱英才,武功日進千里,也是應該。
當下也不再多言,哂然一笑,一揖而別。
走出好遠,忽聽琴聲清越,穿雲而降,心有所動,回首看去。
山石奇峻,涼亭精雅,好風盤旋,日光闌珊,一雙雪膚侍兒左右侍立,賀蘭悠端坐亭中,長衣飄拂,眉目明豔,俯首的姿勢美如日光下碧水中盛放的阿修羅城之蓮。
撥絃起清音,錚錚淙淙,濺玉鳴泉。
琴音中,侍兒啟朱唇,婉孌作歌: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漢水之南有喬木,我卻不願探林幽。隔水美人在悠遊,我心渴慕卻難求,漢水滔滔深又闊,水闊游泳力不接。漢水湯湯長又長,縱有木排渡不得。)
我頓了頓,於原地微微沉默,終,不顧而去。
………
永樂二年冬,我在飄蕩近兩年後,第一次回到天山。
群山環抱中的天池,一碧深湛的湖水宛若玉璧,倒映著青山雪峰,並起三峰形如筆架的博格達峰,雄偉而沉默的千年相對湖水,雪峰銀光皚皚,湖水澄碧深藍,神池浩渺,如天鏡凌空,造物的色彩,於此處精妙至於極致。
山莊原本在天山並無別業,後來為製藥之故常常往返,外公便在天池之側,選址建了樓閣,樓名聽雪,高樓之上,天鏡之前,執杯遙望,聽雪入眠,外公暢達曠朗,本就非常人能及。
聽雪樓外,按例布了陣法,尋常人到得此處,見到的不過是一片山石而已。
見我回來,大家好舒了一口氣,近邪首先就瞪了我一眼,然後出門繞天池飛奔去了,棄善怒道:“有半年你跑哪去了?你把大家都急死了?你還有臉回來?”
揚惡過來一把拉開他,“餵你有完沒完,懷素寶貝難得回來,你是想把她再罵跑還是怎的?我說懷素寶貝,大家都等你好久了,暗衛我們已經重新佈置,並新選了一批新人,很多事需要和你商量,你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出去了吧?”
我正要回答,忽聽人顫巍巍道:“要走,也得等我這把老骨頭埋掉她再走!”
我怔了怔,轉首看去,流霞寒碧方崎含著眼淚,正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