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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朕想知道。」
「沒有!」沈凌搖了搖頭,「每個人只會深陷於自己所能觸及的慾望之後,對皇權尊貴,臣因為是旁觀者所以看得透徹,僅此而已。」
「你看的透徹?那你說,皇權尊貴是什麼?」
「是……一種職業吧!」沈凌在姒錚的眼神逼視下,不得不回答到。
「就好像農民耕地,商人逐利,工人做工一般的職業。只不過這個職業權利太大,稍有不慎就會讓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是為君者的職責!正因為如此,朕這麼多年才是那麼的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生怕稍有不慎就導致民不聊生。這皇帝,可不好當啊!」
「是!」沈凌雖然言語認同,但眼眸之中卻很是平淡。那眼神,就彷彿看到酸腐書生無病呻吟一般。
「你似乎並不認同?朕現在也越來越糊塗了。是朕老了,還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了。
五年前,朕命姒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百列,戰局一旦拖延太久,百萬大軍能生生將朝廷給拖垮。
可是,事與願違,百列國也不全是笨蛋蠢貨。他們看出朕不能久戰,竟然故意拖延暗中偷襲,戰局三個月僵持不下。
姒宇這才不顧朕的命令,強行改變戰略。這一戰,一打打了五年。五年的糧草軍費,原本足以拖垮大禹財政。可事實呢?卻讓滿朝臣工啞口無言。
姒宇非但沒有要朝廷的一文錢糧草,還交了近百萬兩稅收……到現在,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只聽他說,耕戰百列,自給自足,豐衣足食,朝廷無憂。
還有吳州,楚州……吳州富庶,但楚州雖有天下糧倉之名卻相對貧窮。朕何嘗不想讓百姓富足安居樂業?但大禹千年來,卻未有大的改變。
但楚州在陸笙和賀行之手中才區區七年,已然超越京城成天下第一富州。
七年……才七年啊!朕一直想不明白,但凡新政,皆是需要反覆推敲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就功敗垂成。
可賀行之和陸笙呢?他們大刀闊斧無往不利,一個法令剛剛下發,另一條法令就已經起草。似乎他們從未想過……失敗了會怎麼樣?治理天下,是這個樣子的麼?」
姒錚的眼眸很亮,就像閃閃發光的星星一般。
因為大禹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他彷彿成了一個吃瓜的群眾,瞪著懵逼的眼神發出666的驚嘆。
最近些年發生了太多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他問過賀行之,為何楚州新政能推動這麼快?為何沒有激起百姓的反抗,為何百姓這麼配合門閥貴勛這麼支援,為何他身為皇帝推行的政策就這麼的難?
賀行之那個騷包,直接裝大逼,餘者畫竹,需尋一靜謐之竹林,焚香沐浴,身心輕快,而後細細觀摩竹林之韻,臨摹於紙上,然稍有不慎,一筆落敗則從頭再來。
多次臨摹無果,則心煩氣躁越畫越是不行,最終只能擱筆,今日不宜畫竹。
然楚州新政,我與陸大人早已將楚州藍圖勾畫於胸,胸有成竹,自然處處可落筆,筆筆皆傳神!
這話說的,姒錚等回到寢宮之後氣的連摔了好幾個杯子。他真特麼想把賀行之按在龍椅上來一句,你行你上啊!
「也許是……陸笙的格局不只是跳出了地域的限制吧。」
「不只是跳出了地域?還跳出了什麼?」
「時間!」沈凌很是感慨地說道,「已然能縱觀過去,知曉未來趨勢,故而每一步都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恰到好處。吳州如是,楚州如是,現在的蘭州,也如是!」
「知曉未來趨勢……」
姒錚無言以對,可能真的是,否則怎麼是謫仙呢?
「你將今日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