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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吃,正好我也沒吃晚飯。”
出了病房,他長指微曲,拉過她那隻被針扎過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她心跳如雷,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得埋頭往前走。
後來幾天,謝簡天天往醫院裡跑,直至她的身體痊癒。他的態度曖昧,從未明確,處處關心她,甚至成了一股誘人的□□,逐漸浸潤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父母回家之後,秦苒也準備著手找工作了。那晚,她正在網上看招聘資訊,突然收到他的簡訊。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
手機突然像發燙一般,灼得她滿臉通紅。
外面下了小雪,昨天開始下的,整片天陰鬱得像被潑了灰色的油彩。她穿好外套,推開窗戶,撥出的氣成了一團團的白霧。
那人挺直地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穿了羊絨大衣,打著一把黑傘,傘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黑髮黑眸,挺拔精壯,清俊無雙。
杜依依在客廳裡喊她:“苒苒,洗澡了!”
窗戶外的冷風一股腦地吹進來,她被吹壞了腦子,立馬轉身朝門外跑去。樓道那麼長,樓梯那麼多步,她喘著粗氣,迎風跑向一樓。等跑到他面前時,她顧不得口鼻裡的辛辣感,佯裝冷靜一開口就問晚上好。
他盯著她看了會兒,最後將她拉進懷裡。
秦苒聽到他說:“我們試試看吧。”
她曾經想了這個懷抱很多遍,還是真實的來得更溫暖。
小雪下了很久。
那個時候,她真是傻。有些犯傻的事情,一定要到後面才會領悟。秦苒就是這樣一步步看著以前的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傻子。
她不知道那時候的謝簡到底是為什麼娶她,或許這個原因,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
生活總是充滿意外。秦苒陪著沈凝溪去修她那輛風騷紅寶馬時,遇上了上次被歹徒刺傷的男人。
那人拿著扳手,天藍色制服上還殘留著未洗乾淨的機油,平頭下的一對眉眼炯炯有神。
他一眼便認出她來:“那天感謝你打抱不平,不然我可就不能替你朋友修車了。”
“沒事。”她朝他的腹部看去,有些疑惑,“你傷好啦?這麼快就上班了?”
“哈哈,這不是醫藥費貴麼?我這一天不上班,就閒得慌。”他咧唇一笑,拿袖子抹了下額上的汗,“要不來上班,也不能遇見你啊。”
秦苒覺得他這話很奇怪,剛想說,他卻搶了她的話:“我是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點點頭,又問:“那劫匪為什麼要搶劫你?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專門找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麼?”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他脫掉手套,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張紙來,對她說,“我叫方駿,駿馬的駿,你救了我,我得請你吃頓飯,你留個電話。哎對了,你叫什麼?”
“秦苒,草字頭的苒。”
回去的路上,沈凝溪故意打趣:“已婚婦女也有春天啊。那小夥子挺不錯,精壯,人看著也老實。”
秦苒:“沒單身之前,我不搞那一套。再說,姐弟戀我可接受不了。而且人家就是單純道個謝,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沈凝溪還想說什麼,她卻趕緊把這個話題帶過,讓她載自己去趟時泰附近的乾洗店。
沈凝溪把車開下高架:“讓你老公的秘書去拿不就行了麼?還特意叫你去?”
她緩了緩氣,道:“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衣服,這件事一直是我乾的。”
到了乾洗店,老闆笑臉相迎,說謝先生已經打過招呼。秦苒接過包裝好的外套,站在櫃檯旁和老闆閒聊了幾句。老闆說她的女兒今年要生了,現在孕反得厲害,成天吃不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