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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更了得的是,她出劍雖快,劍招卻是一絲不亂,十餘招一氣呵成,看上去就像是隻有一招。
這麼瞧了一會兒,軟劍越使越快,劍光融入倩影,分不清哪兒是人、哪兒是影。劍風颯颯,帶起細白的海沙,彷彿一團白色旋風,繞著少女翩翩起舞。
突然間,葉靈蘇發出一聲輕嘯,劍光凌空一閃,叮的一聲刺中了一塊黝黑的礁石。
樂之揚凝目看去,幾乎脫口驚呼。軟劍入石過半,少女的右手虎口迸裂,鮮血順著皓腕滴落下來。
葉靈蘇望著血跡呆呆出神,彷彿這一劍刺過,心中悶氣也一掃而空,她搖了搖頭,徐徐還劍入鞘,循著原路嫋嫋去了。
回到邀月峰,樂之揚的腦子裡盡是葉靈蘇舞劍的影子,一招一式如在眼前。他拄著鋤頭想得入神,直到旁人叫喊,方才醒悟過來。
他抬眼一看,只見遠處走來兩人,正是陽景與和喬。雙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樂之揚橫起鋤頭,大聲叫道:“你們兩個來幹什麼?”
陽景瞪著樂之揚,不覺雙拳緊握。和喬忙說:“陽師兄,別忘了正事。”
陽景冷哼一聲,叫道:“樂小狗,童耀那個大酒鬼呢?莫不是又喝多了貓尿,躺在床上挺屍?”
樂之揚還沒回答,瓦屋裡人影一閃,童耀衝了出來。人未近前,一股酒氣撲來,惹得眾人紛紛捏鼻。童耀兩眼惺忪,瞪著陽景大喝:“臭小子,你罵誰?”
陽景後退一步,笑道:“師伯沒醉麼?我這一次來是奉了師命,特地來跟你說一聲,你老人家也是‘鯨息流’的人,三日後‘鰲頭論劍’有份參加,到時候少喝兩杯,別給本流派丟人現眼。”
童耀還沒聽完,酒已全醒,兩眼噴出火來。陽景故作不見,笑了笑又說:“師父還說,這些種田的奴才就不用去了,一群下賤東西,活著種地,死了肥田,讓他們看見本派武功,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說這話時,目光始終不離樂之揚,臉上的得意勁兒難描難畫。
“奇恥大辱?”童耀一跌足,圓滾滾的身子一竄而出,左手抓向陽景的脖子。
陽景早有防備,縱身後掠,躲開童耀的五指,同時左掌推送向前,右掌蓄勢在後。
童耀看出這是“鯨息功”的架勢,哼了一聲,五指仍是向前。陽景左掌的“滔天炁”有如洪流決堤,一遇外力立刻迸發,不想眼前一花,童耀忽地不見,陽景掌力落空,慌忙收回,但他傾力一擊,易發難收,來不及轉身,後心陡然一痛,叫人抓了個結實。
“去!”童耀兩眼睜圓,舉起陽景大力一擲,陽景頭臉著地,鼻血長流,兩眼金星迸閃,幾乎昏了過去。
和喬站在一邊瞧得發呆,這老傢伙看似大腹便便,居然狡如脫兔,此時臉上酒醉昏聵的神氣一掃而空,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凜凜殺氣。
童耀一手叉腰,衝著陽景冷笑:“小子,這算不算奇恥大辱?”
陽景麵皮漲紫,咬牙不語,童耀臉色一沉,喝道:“怎麼?還不服氣?”作勢又要動手。和喬慌忙上前,打躬作揖,賠笑說:“童師伯,你是前輩人物,何苦跟我們小輩計較?陽師兄說話一向直來直去,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童耀掃他一眼,冷冷道:“你又是誰?”和喬道:“晚輩和喬。”童耀點頭說:“你小子還算識相,回去告訴明鬥,‘鰲頭論劍’我自然要去,帶不帶誰,用不著他放屁。”又指地上的陽景,“帶上他,給我滾蛋。”
和喬連連稱是,扶起陽景灰溜溜地走了。
童耀趕走兩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揹著雙手,悶悶轉回房中。
樂之揚奇怪道:“老童剛剛大發神威,怎麼一掉頭就不高興啦?”
焦老三說道:“小樂你不知道,‘鰲頭論劍’是童管事的心病,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