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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穗緩過神來,還在樓梯間。手裡已經握住了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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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惡多端的人浪子回頭,其實造成的傷害也於事無補了吧。
謝謝閱讀。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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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之後,她大病一場,只能選擇休學。這是她回來復讀的第一年。
而她翻看那場給她留下一生噩夢的畢業照的時候,卻發現郝協在所有的照片上都沒有了臉——只有畢業冊前面的文字還能證明他存在過。
毛骨悚然。
因為她是復讀生,又是女孩子,所以並不合群。
她現在正在再一次經歷當初楊杉所經歷過的事情,現在還只是被孤立,不知道哪一件事會成為她被欺凌的轉折點。
人間煉獄。
這還只是開始。
那把鑰匙是大火之後莫名其妙出現在她手心的,是楊杉留給她的,最深沉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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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鑰匙。」
「我確實在火災時得到了一把鑰匙。不管我怎樣去扔掉它,它都會自己回到我身邊。」
「你知道那是哪裡的鑰匙嗎?」
「我不知道……他沒有說。」
「給我吧。三年了,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
祁荼給胡穗簽了一張假條。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支援她繼續在學校上完晚自習並且繼續住宿了。
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那個男孩子至今不散的,對於校園欺凌這樣的事情的怨氣。
觸手可及。
很可能這一關的選擇早就開始了,從進入關卡的那一刻起。
因為張偉先有對別人施暴的意圖,甚至付出了行動,所以第一天晚上,張偉死了。
其他施暴的人都是被火燒死的,被煙嗆死的,那是整個死亡的過程——而張偉死的太過安詳。
可能這就是,楊杉對同為「被孤立的」施暴者,最後的憐憫。
因為殺掉張偉的是楊杉,因為楊杉是跳樓死亡,所以屋內是濃厚的血腥氣和屍臭味,經久不散。
現在是第七節 課,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剩下五個人已經在大廳等好了。
「走吧,音樂教室。」祁荼捏著手裡的鑰匙,向眾人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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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杉給胡穗留下的那把鑰匙果然就是音樂教室的鑰匙。
但是守在門口的是郝協。
他恢復了生前的樣子,起碼不是燒焦了。
「或許,你們還願意聽一聽我的事情嗎?」
其他人都沒有做聲,而是看向祁荼。
祁荼開口之前笑了一聲:「有必要嗎?作惡之人已經作惡,有何苦衷都饒恕不得。」
郝協卻極為認真點了點頭:「有必要。」
他拿出一罐啤酒——這鬼好像什麼都能帶著——喝了一口:「我知道楊杉很可憐,但我也不能說就過得很好吧?我也許,也沒有那麼壞吧?」
吳熠這個時候把祁荼拉到身後,定定看著郝協——他還記得這隻鬼有蠱惑的能力。
郝協卻好像沒有看出眼前的人的防備,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爸媽是聯姻的,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我出生之後就更不顧忌了,各玩各的。後來我媽索性和她包的小白臉出國,再沒回來看過我一眼。我爸呢,只知道生意場上那些勾心鬥角。他的高爾夫球桿只有兩個作用——攀談和打我。所以,我也崇尚武力。
「我們這樣的紈絝都有自己的圈子,誰又比誰差多少呢?但是如果要分三六九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