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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的想,自己已經沒救了。
沈讓塵好不容易找回些殘存的理智,“你離我遠些,聽話。”
他的樣子太難受了,餘晚之只想讓他好過一些。
等她依言退開,她的氣息淡了,卻又覺得不滿足,“太遠了,再過來一點。”
餘晚之挪過來,“這樣呢。”
“太近。”
“太遠。”
反覆拉扯,來來回回。
餘晚之挪了七八遍,脾氣再好也點受不了了,“一會兒近一會兒遠,你到底想要幹嘛?”
沈讓塵不說話了,燈火落在他眉眼,看上去竟有幾分委屈。
太近是理智,太遠是本能,他不是想要折騰,只是……
“想要你。”沈讓塵說。
餘晚之咬了咬下唇,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馬車還在搖晃,他目光散漫,喊著晚之。
餘晚之咬了咬牙,彎腰過去,湊近燈火,“噗”的一聲,車廂內霎時迴歸一片黑暗。
“你說你不喜歡太亮?”
“還喜歡月色?”
“燈已經滅了……”
她每說一句,便靠近一分,她把頭靠上他的肩,氣息撲在他耳畔。
他忽然側過頭,堵住他的唇,磨著、纏著、勾著,像餓極的狼。
唇間全是帶著酒氣的灼熱氣息,他纏得她舌根發疼,餘晚之幾乎不能呼吸,喉間逸出一聲聲模糊的聲調。
腰帶被拽了一下,沈讓塵手忙腳亂地捉住她的手,囈語不清,“你幹什麼?”
餘晚之沒有放開,嘴唇觸過他的耳尖,他的脖頸,蠱惑道:“我幫你。”
他阻擋的力道似松非緊,語句歡迎。
逼仄的黑暗裡響起一陣窸窣聲,微涼的指尖滑過面板。
唔……
他下意識緊繃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悶哼出聲。
渾身如過電一般,搔得沈讓塵頭皮發麻,身體繃成了一根弓弦,又在窸窣聲中驟然斷裂。
弓弦繃斷,倒在車廂裡,肩胛骨硌著堅硬的車壁,渾身癱軟的人,最堅硬的地方卻不是他的鎧甲,而是他的死穴,被人在手中反覆拿捏。
他迷了,亂了,捏著她的腰,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每一聲難以自抑的嗓音都是對她的鼓勵。
馬車不知是何時停下來的,總歸比他們停得要早一些。
車廂裡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夏夜異常的潮熱。
沈宅門口的燈籠灑著霧濛濛的光,從車簾的縫隙透進來,正好打在角落裡那張揉作一團的帕子上。
帕子不再柔軟,像是被漿糊泡過。
餘晚之只看了一眼便避開視線,撞上他的,兩人誰也沒有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