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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靜悄悄的,丫鬟們拆了珠釵環佩,換了軟底的布鞋,行走間悄無聲息。
既白走到院門口,回頭見樓七還在房頂,衝她招了招手。
樓七跳下房簷,走近了問:“幹什麼?這一院子人都怎麼了?”
“遠點說,別吵著我家公子。”既白在欄杆上坐下來,“你找我什麼事?”
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樓七張望了一圈,“你家公子呢?”
“睡覺。”
“這都什麼時辰了?”樓七震驚,“他們這些文士不是講求克己復禮嗎?竟然這麼懶怠。”
既白搖頭,“一夜沒睡呢,昨夜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半夜丫鬟經過還當鬧了鬼,天亮了才去休息。”
樓七眼珠子轉了轉,靠近了些,“昨兒個是你跟著沈讓塵吧?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哪兒知道。”既白說。
既白心想我也想知道呢,奈何他當時在馬車外面,裡面的動靜全叫外面的車輪聲和馬蹄聲給掩了。
什麼也沒聽見沒瞧見,只知道昨夜公子心情極佳。
樓七不信,“你肯定知道。”
“我真不知道。”
既白還想說什麼,聽見屋子那邊傳來動靜,連忙催促樓七,“我家公子醒了,你趕緊走。”
樓七被他頂著後背往外推,聽見門嘎吱一聲響,回頭看見沈讓塵出現在門口。
“樓七。”沈讓塵心跳失衡了片刻。
大清早樓七就出現在國公府,是餘晚之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樓七轉身行禮,“二公子。”
沈讓塵頷首,“你家小姐怎麼樣了?”
“醒倒是醒了。”樓七說:“正喊頭疼呢。”
沈讓塵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樓七抱拳。
“等等。”沈讓塵跨出大門,“你清早前來,有事?”
樓七和既白對視一眼,哪能讓沈讓塵知道他倆在背後偷偷八卦。
“沒事呀。”她淡定地說。
沒事那大清早跑來做什麼?沈讓塵心想。
只這一遲疑的功夫,樓七已麻溜跑了。
丫鬟魚貫而入,沈讓塵洗漱完畢,桌上已擺好了飯菜。
既白和澹風早就用過了,這會兒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
看見沈讓塵先是夾起一粒肉丸,中途不小心掉落,他絲毫沒有察覺,仍舊把空空的筷子遞到唇邊,咀嚼起來。
既白見此情景打了個寒戰,又見自家公子將筷子放入了茶碗中,夾起了一片茶葉。
澹風趕忙阻攔,“公子!”
沈讓塵慢條斯理地嚼完,吞下後才問:“怎麼了?”
“…… ”澹風搖頭,“沒事。”
“這叫魂不守舍。”既白戳澹風,小聲說:“請太醫吧,我感覺這病怪瘮人的,我治不了。”
澹風:“真請?”
沈讓塵抬眸,“我沒聾,請什麼太醫?”
既白嚥了咽口水,“我肯定不是說公子,我說澹風呢。”
澹風一愣,“說我什麼?”
既白道:“你早上不是喊冷嗎?”
“是,這不是倒春寒了嗎?”
既白點頭,鄭重其事道:“這就對了,我跟你說吧,根本不是什麼倒春寒,我瞧你說冷的時候捂的是肚子,我看是宮寒才對。”
沈讓塵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澹風趕緊將茶遞過去,又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真得什麼病。
他連女人都沒接觸過幾個,哪聽說過這個詞。
況且他向來身子骨強健,別說宮寒,便是風寒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