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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之直視她,回以淡笑,“公主不就是這樣的意思嗎?為人臣下者,當為上分憂,我雖非大臣,但公主是上者,所以晚之願為公主分憂。”
昭仁公主藏在袖下的拳頭攥緊,她真沒想到餘晚之竟敢當眾反駁她。
若是當眾發火,恰好坐實了餘晚之的說法。
昭仁擠出笑容,“那就是你誤會本宮了,賀家的誤傷了你,要不要追究,要如何追究,都是你自己的事。”
“那好。”餘晚之看向賀夫人,“此事的確該有個結果,既定義為私事,那就不好當眾談了,賀夫人, 此事咱們改日再談。”
昭仁公主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有說話,但胸口窩了口氣,主要是餘晚之三言兩語就把槍頭調轉,讓她下不來臺。
兩地相距二十來裡,策馬疾行要不了多長時間。
夕陽沉墜,官道上偶爾遇到返京的人。
沈讓塵策馬靠著一側走,與馬車擦身而過之後,聽見一聲“二公子”。
沈讓塵回頭看了一眼,方才駛過去的那輛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簾半掀,昭仁公主探出頭來。
沈讓塵頷首,“公主。”
昭仁一笑,“你…… ”
沈讓塵:“告辭。”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沈讓塵一夾馬腹,留下一串塵煙。
馬車的珠鏈被刷一下甩在車壁上。
“不識抬舉!”
宮女趕忙勸阻,“公主莫要生氣,您不就是看中二公子那樣的性子麼,不給任何人好臉色,也並非是針對公主。”
宮女又道:“越甜的果子長得越高,就越難摘,公主切莫心急。”
“我能不急嗎?”昭仁冷聲。
宮女稍想,說道:“聽說小王爺也在追求餘晚之。”
“哪個小王爺?”
“淮安王的小兒子。”
昭仁冷哼了一聲,“陸凌玖那個潑皮,不是常混青樓楚館嗎?”
“之前是沒錯。”宮女說:“後面放出話,娶不到餘晚之就不回淮安,公主不妨往這上頭使把勁,也算全了一樁美事。”
……
已至傍晚,探春宴散,河畔剩下稀稀拉拉掃尾的下人。
沈讓塵目光搜尋了一圈,看見餘府的馬車就停在河畔的柳蔭下,而另一邊,嬤嬤攙著國公夫人上了馬車。
沈讓塵上前,“母親。”
國公夫人也累了,簾子都懶得掀,“嗯”了一聲。
“啟程回府嗎?”沈讓塵問。
國公夫人靠著車壁,“這不天還沒黑麼,來都來了,你也去河畔溜達溜達,看一看風光。”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沈讓塵在河畔走了一圈,回來時看到情形愣了一愣。
河畔不見人影,只有餘府一輛孤零零的馬車還停在柳樹下,說要歇息的國公夫人和下人們早就不見了身影。
既白也呆住了,“都走了?那怎麼三小姐的馬車還在?他們別是忘了還有個人,把三小姐給丟下了吧。”
沈讓塵上前,想掀簾子的手硬生生頓住,又覺得不妥。
“她在裡面?”他側頭問。
既白搖頭,“我哪兒知道呀?”
沈讓塵皺了皺眉,輕輕挑開了簾子。
馬車內太暗,看不清,只看見一個人影靠著靠枕睡得正香。
既白探頭張望,“還真是把人人落下了。”
沈讓塵身子一側,擋住了既白的視線。
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哪會是忘了,除非是他母親故意把人留在這裡。
沈讓塵心中冒起了怒氣。
大晚上把人丟在河畔,連個丫鬟馬伕都沒留,萬一有野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