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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他今夜沒來。”餘晚之想走到墜雲身旁去,被樓七拿劍一擋。
“你幹什麼?”
餘晚之指了指墜雲,“你上次敲暈她,害她窩在馬車裡落了枕,在我耳邊嚎了好幾日,我得把她脖子擺正了。”
“……”樓七無語,“你還有心情管別人?我是來殺人的。”
“又不是殺我。”
“也可以是。”話音剛落,樓七的劍又搭在了餘晚之的脖子上。
餘晚之這次沒管她,擺正了墜雲和川連,這才仰頭看她,“你要殺沈讓塵,當真?”
“千真萬確。”樓七肯定地說。
楚明霽總算把嘴裡的果子摘下來,活動了下嘴巴,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在沈讓塵耳邊說:“我怎麼聽著覺得她那句‘當真’有幾分欣喜的意思呢?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完全不是。
就連澹風也聽出來了,那語氣裡的意思就是:你要殺沈讓塵?完美!
沈讓塵抿了抿唇,隔壁又傳來餘晚之的聲音。
“你看,我和他也有仇,他擋我道又殺你師兄,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動手殺他,殺了他之後你未必能逃出汴京,我想辦法送你出城。”
沈讓塵認真聽著,餘光瞟見楚明霽看著他一臉同情,再轉頭,就連澹風臉上也多少有點憐憫的意思。
“我會信你?”樓七冷笑,“你是他的未婚妻,我挾持你要挾他出來也是一樣。”
“那你就高看我了。”餘晚之嘆了口氣,“而且,你的訊息也太閉塞了,如今我們可不是未婚夫妻,而是仇敵。”
樓七冷斥,“你這女人巧舌如簧,鬼話連篇,誰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沈讓塵挽唇笑了笑,心說樓七這句話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那女人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真假參半,等閒還真分不清她話裡的真假。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餘晚之翻過乾淨的茶碗,氣定神閒地倒茶,“你有所不知,幾日前國公夫人親自上門退婚,我被沈讓塵甩了,這事丟人,所以沒大張旗鼓地傳,但是也不是什麼秘密,你稍一打聽就能知曉我說的是真是假。”
“如今我早過了議親的年紀,年歲相當的男子都已娶親,年歲到了還尚未娶親的不是歪瓜裂棗就是身患隱疾。”
沈讓塵正認真聽她胡謅,手臂突然被人戳了一下,他轉頭,看見楚明霽又湊過來,“這句是說你呢,二十好幾還未成婚,有隱疾。”
沈讓塵抵開楚明霽湊上來的腦袋,繼續聽餘晚之說話。
“我呢,好歹是餘府的三小姐,是斷然不會給人做妾的,歪瓜裂棗我瞧不上,有隱疾的嘛,嘖……”餘晚之搖了搖頭,“所以我此生怕是要孤獨終老了,我雖是嫡出,但在家中不受寵,那也只能忍。”
樓七聽著覺得怪慘的,皺眉道:“天下之大,汴京城沒有,其他地方還怕找不著?”
“我的家在這裡,你不懂遠嫁的艱辛。”
“難道你懂?”樓七反問。
餘晚之愣了一下。
遠嫁的苦沒人比她更懂了,心中有苦無人訴說,受了委屈也無人撐腰,只能自己嚥下苦果。
唯有彩屏一直跟在她身邊,說是主僕,實則早已如親人一般,只可惜彩屏如今生死未卜。
樓七看清了她眼中的落寞,說道:“嫁不出去便不嫁,你瞧我不也是好好的?”
餘晚之看她,“你看著不過十七八歲,你還早著呢。”
聽人說自己年紀小,樓七沒來由高興,“我也二十了,除夕前夜就是我生辰。”
“那我們差不多。”餘晚之說:“我是十一月二十五。”
樓七來了勁,“我十二月,你十一月,那我比你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