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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妃因沈讓塵險些沒命哭過好幾場,建元帝也為此震怒。
此事往輕了說是私怨,往重了說就是圍殺朝廷命官,這兩者之間的意義和輕重完全不同。
因為一旦認定為圍殺朝廷命官,刑部便能名正言順的介入,刑部都是郭自賢的爪牙,雖說暫時沒有證據能認定為郭黨所為,但也等於是給了郭自賢一次機會,屆時人證移交,便只能由著刑部定案。
因而沈讓塵將此事壓了下來。
儀妃這些天三次出宮看沈讓塵,已引皇后不快,但她得的是建元帝的恩准,即便不快皇后也得忍著。
昭仁公主聽了半晌抱怨和教引的話,從皇后處離開。
她如今是越來越不愛去母后宮裡了,立儲君在即,她的胞弟尚未成年,母后不止一次可惜她生成了女兒,可誰讓位有什麼所謂,她母后怎麼樣都是皇太后。
天氣炎熱,行走間容易出汗,昭仁公主乘著代步的肩輿回宮,途中碰見了出宮歸來的儀妃。
按理說,嫡公主地位高於妃子,但也得論其受寵程度,儀妃若不是沒有一兒半女,坐上皇貴妃之位輕而易舉,更何況她還是沈讓塵的姐姐昭仁自然對她禮讓三分。
昭仁喚停了肩輿,喊道:“儀妃娘娘。”
儀妃在肩輿上撐著頭,上有華蓋遮陰,原本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音轉目看去,說:“是昭仁啊。”
“娘娘出宮看沈詹事了嗎?他還好嗎?”
“公主掛心,他好多了。”儀妃道。
“那…… 找到餘晚之了嗎?”
儀妃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心中略有不快,但沒在面上表現出來。
在這宮裡待久了的人,都有兩副面孔,其中一副用來見人。
“暫時還沒有。”儀妃說。
昭仁招呼著肩輿靠近了,與之並行,見儀妃臉色不佳,關心道:“娘娘瞧著臉色不好,要不要喚太醫來請脈?”
儀妃按著額頭,她今日的確覺得難受,不知是不是天氣太熱,曬了日頭的緣故。
“天熱了,容易中暑,可馬虎不得。”
儀妃擠出一個笑容,“回去便傳太醫。”
她入宮多年,自入宮便得建元帝寵愛,昭仁公主幼時仗著嫡長公主的身份與她起過沖突,因而之後即便關係緩和,沈明儀對昭仁也沒有什麼好感。
儀妃的華輦逐漸遠去,昭仁頂著烈日往回走。
“你叫人去傳個太醫,就說儀妃娘娘身體不適。”
跟在一旁的貼身宮女應下,奉承道:“儀妃娘娘必會感激公主的關心,往後也好親近些。”
“哪有那麼容易。”昭仁斜睨了一眼,“她和沈讓塵是親姐弟,骨子裡都有一股傲氣。”
她矮儀妃一輩,卻心儀沈讓塵,這輩分亂套了,不過前朝還有君奪子妻,一比起來,這倒不算什麼了。
“幸虧餘晚之已經死了。”
昭仁說完,愉悅地笑起來,“真是困了有人遞枕頭,本以為要費些功夫,誰知道有人搶先一步,幫了本宮一個大忙。”
話音剛落,只聽“哎喲”一聲。
抬輿的太監不知為何腳下一個踉蹌,肩輿整個一歪,坐在上面的昭仁頓時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落下來。
一旁的宮女眼疾手快,趕忙伸手緊緊扶住,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要是摔了昭仁公主,他們這些奴才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肩輿穩穩落地,宮女也沒敢鬆手,扶著昭仁起身。
“你這作死的奴才!”宮女後怕,怒罵道:“摔了公主,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那太監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顫抖不已,連連磕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