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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高傲的蟲會被逼到給他那個肥胖、油膩、一無是處的垃圾雄蟲做雌君的地步。
走出地下實驗室,126星廣袤荒涼,夜空卻無數星辰閃耀,絢爛而又詭譎與白榆曾經的故鄉截然不同。
沒錯,白榆的故鄉是地球,他上輩子是個孤兒,從小被領養長大,在一個大家庭中憑自己的努力一路讀到頂級學府的博士,最後在利益傾軋中心灰意冷,在救一個小女孩時,被飛馳的卡車撞得粉碎。
他還記得流血過多的窒息感,與骨肉分離的劇痛,在他意識即將消散時卻恍恍惚惚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蟲族。
他是胎穿,但至今也無法適應這個畸形的世界,這裡沒有人類,只有類似人類外表與身形的雄蟲與雌蟲,比例更是達到驚人的1:100。
雌蟲身體素質極好,肩胛骨有著存放骨翅翅囊,他們善於戰鬥但精神海脆弱,需要雄蟲的精神力疏導,否則很容易狂化而死。
反觀雄蟲身體普遍孱弱,徒有精神力,大多暴虐殘忍,以鞭撻凌虐雌蟲為樂。
白榆一開始很不理解:為什麼雌蟲甘願被壓迫、會屈服,而雄蟲為何如此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直至他看見一個雌蟲因為沒有精神力疏導在他眼前徹底狂化的景象,那是已經沒有人類外表與思想的怪物,蠕動的肉混雜著惡臭的血蜿蜒在路上,曾經的榮耀與輝煌都被徹底淹沒在民眾的恐懼裡。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雌蟲會靜靜的等待自己狂化的那一天到來,他們一部分會竭盡全力尋找雄蟲,匍匐屈辱的苟延殘喘;一部分會在狂化即將到來之時,戰死於星獸潮中,以求自己這可笑的一生還有榮耀值得被銘記。
所以帝國對雄蟲的待遇可謂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不僅補助豐厚,並且對於他們的暴虐殘忍,帝國法律也會讓步,只求他們可以多精神疏導一位雌蟲。
真的沒有辦法解決麼?
這個疑問貫穿了他來到這裡的20多年。
在他小時候,曾經坐在雌父的膝頭問過,“為什麼不圈養雄蟲,或者開發精神類藥物。”
白榆的雌父叫尤利安,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常年穿著黑色筆挺的軍裝,在軍部是殺伐果斷的上校,在白榆的眼裡則是這兩世唯一的親人。
那個時候,尤利安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黑髮,溫柔的聲音也難言其中的悲涼:“這是雌蟲的宿命。”
白榆拽了拽雌父的衣角,瞪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尤利安。
尤利安揉了揉她的頭,笑容中摻了幾分複雜:“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只不過你長大以後就不會再需要我。
這句話是尤利安當時沒說出口的話。
也是在白榆12歲,目睹尤利安滿身是血死在他面前時才聽見的,“小榆,你好好長大,不要哭,沒有雌父你也能好好長大。”
隨著尤利安胸膛的起伏,血液擴散得越來越快,像一朵緩緩盛開的薔薇,在傷痕累累的身軀下蔓延開來。直到最後,連那一頭銀色的長髮上也滿是還未凝固的血跡。
尤利安握著胸前勳章,上面荊棘環繞利劍刻著“維嘉特戰役勝利”的字樣。他細細地撫摸每一道紋路,最後面帶微笑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