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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媛……&rdo;他低低地叫了一聲方媛的名字，然後抬頭，&ldo;那你和誰上床，懷了誰的孩子，打了誰的胎，作為丈夫，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rdo;

方媛猛地抬頭。

&ldo;誰跟你說的？&rdo;她反問道。

盯著面色不善的妻子，劉建軍張了張嘴，半天才出聲：&ldo;這重要嗎？&rdo;

&ldo;離婚吧。&rdo;方媛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ldo;我對你沒有感情，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rdo;

&ldo;那你至少考慮一下你自己！&rdo;劉建軍哆哆嗦嗦地開口，&ldo;你的身體差……不能懷孩子……你……&rdo;

&ldo;我自己的身體我不能做主嗎？&rdo;孩子是紮在方媛心頭的一根刺，劉建軍一提，她馬上被惹怒了，&ldo;我就是不願意給你生孩子！我樂意給別人生！就算我死在手術臺上我也想給他生！怎麼，窩囊廢，你還要管我給誰生孩子？&rdo;

一片寂靜。

劉建軍站在門口，額頭上的汗一層層往外出，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視線。

&ldo;過幾天我會把協議書送到你店裡，你簽個字就行。&rdo;昏昏沉沉中，他只聽見方媛的聲音虛無縹緲地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ldo;你幹嘛？&rdo;方媛站起身想走，冷不防劉建軍往旁邊挪了一步，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門。

&ldo;小媛……&rdo;劉建軍看著她，不停眨動著眼，喃喃道，&ldo;我真的很愛你……&rdo;

&ldo;救命啊！！！&rdo;在吧檯的咖啡師一抬頭，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尖叫出聲。

&ldo;報警吧。&rdo;男人抬起沾滿鮮血的手，輕輕地把一樣東西放在吧檯上，雙眼無神地看向遠方。

那是一把同樣沾滿了鮮血的匕首。

☆、死生（38）

&ldo;你說什麼？&rdo;

接到呂驕陽電話的徐宵一臉懵逼。

&ldo;是我當初沒考慮周全……&rdo;辦公室裡， 呂驕陽煩躁地捋了一把頭髮， &ldo;光想著把話套出來， 沒想到他會……&rdo;

方媛身中數十刀， 在救護車來之前就已經徹底停止了呼吸。

&ldo;你冷靜。&rdo;徐宵打斷他的話， &ldo;這種情況不是你一個人能考慮到的。&rdo;

&ldo;我知道。&rdo;呂驕陽深吸了一口氣，&ldo;只是……&rdo;

一方面， 他確實沒有想到劉建軍會對方媛痛下殺手。另一方面， 他也在隱隱擔憂， 畢竟方媛跟背後的人有直接聯絡， 劉建軍鬧上這麼一出， 徹底斷了他們盤問追蹤方媛的可能。

但這句話他最後還是壓了下去：&ldo;我去提一下他， 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新情況。&rdo;

方媛經常去的地方他領人排查過， 那家咖啡館並不在對方經常出沒的區域內。或許劉建軍看到了什麼也未可知。

審訊室內， 本就乾瘦的男人愈發瘦小。

他縮在那兒，一個大男人愣是蜷成一個嬰兒的姿勢。礙於他扭曲的坐姿， 手銬緊緊地勒在手腕上， 已經印出了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