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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為主的印象,覺得怎樣的人就該配上什麼樣貌,也就是這種偏頗的觀念,往往讓一些以貌取人的人失足被騙。
雖然看見了他的樣貌,但溫明娟也沒能力再看得更仔細,轉過身拉住張婷玉沒命的跑,腦海中還略略浮現出他右手臂上方那沒能看清楚形狀的一朵刺青。
變態男似乎受到噴霧的鉗制沒再跟過來,與眼淚及鼻涕奮戰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溫明娟暗地裡可憐他,但也慶幸著擺脫了糾纏,不過這種心有餘悸的恐懼感,只怕一輩子都難以淡忘。
這個星期日是學校舉辦的親師會,一大早,溫明娟和張婷玉便到學校先做準備。八點不到,人潮漸漸的向學校聚攏,熙熙攘攘的往禮堂集合。
一踏進禮堂,溫明娟一屁股坐下,眼光自然先掃瞄一下班級的所在位置,並偷偷地瞄了一眼家長席。但是這一望,卻讓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婷……玉……”溫明娟像叫魂般的叫喚張婷玉。
“幹什麼?叫那麼難聽!該不會校長又梳了什麼怪髮型吧?”張婷玉懶懶的抬起頭來看著溫明娟。
“不……不是。”溫明娟嚥下了口水,卻差一點被嗆到。“好……好恐怖。”
“光天化日之下的,你見鬼啦?”
“差不多!”溫明娟把嘴靠在張婷玉的耳朵邊說道:“我看到那個變態。”
“什麼?”聽她這麼一說,張婷玉冷不防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那模樣簡直像遭電擊,惹得周圍的同事紛紛投予她關愛的眼神。
“你有沒有看錯?你有看清楚那變態的長相啊?”為了不再引起別人的異樣眼光,張婷玉也壓低聲音在溫明娟的耳朵邊咕噥。
“看清楚了,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出來。”
“你說得也太誇張了。”
“俗話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肯定他一定不是君子,只三天就找上門來了。”溫明娟把頭儘量壓低,一副就怕被他發現的德性。
“你有沒有搞錯?他本來就不是君子,他是個猥褻的變態,你自衛性的予以反擊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怕什麼?”張婷玉說。
“你說的倒輕鬆,他沒看到你的臉,你當然不用怕。”溫明娟說。
“不對啊!”張婷玉露出了一臉不解的神色。
“什麼事不對?”溫明娟問她。
“他理應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裡教書吧?他又不是神。”
“說的也是。”溫明娟抓著張婷玉的手,相當認同這個說法,只是她的頭仍埋在張婷玉的腿上,遲遲不敢抬起。
“他在哪裡?”張婷玉問。
“在我班上的家長席。”
“他……該不會是你們班的家長?”張婷玉的臉色有些驚慌。
“不會吧?”溫明娟這一嚇,倒嚇得抬起頭來,幾乎哭出來,“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臺上校長在說些什麼,從一開始到結束,她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忐忑不安的心,讓她坐立難安。
“神啊!請你救救我。”溫明娟在心裡不斷的默唸,她不知道待會兒一到班上會有什麼狀況發生。
散場後,溫明娟故意以老牛拖車的速度向教室邁進,她就是無法用平常心看待教室裡有一個三天前被她以噴霧氣噴得他滿頭滿臉的變態狂。
“溫老師。”隨著前腳的跨入,此起彼落的問候聲隨之傳到她的耳朵中,溫明娟下意識的低著頭,完全不敢把平日那副“君臨天下”的一貫氣魄展現出來。
“溫老師,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你?”隨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溫明娟抬起頭來,卻嚇出一身冷汗。
就是他,那個死變態……
“不……不會吧?”溫明娟支吾著,臉上也許堆滿了心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