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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半晌,蘇眉欲哭無淚地看著他,“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虞紹珩莞爾一笑,扶住她的肩,“你說呢?”
蘇眉像是隻驚弓之鳥,縮了縮肩膀,驚覺雙手已然脫開了他的禁錮,連忙站起來,遠遠躲開了他,喃喃搖頭:“不行的。”
虞紹珩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含笑糾正:“行的,你點點,什麼都行。”
他如此一說,蘇眉更是半分也不肯亂動,連頭都不敢低了,只聽虞紹珩柔聲道:
“眉眉,男人賭咒發誓最沒意思了,不過,你要想聽,那我就說。”
蘇眉又退了半步,忙不迭地搖頭:“不用了。”
虞紹珩笑道:“你既然這麼信我,我就不會讓你吃虧。”
“不是……”蘇眉才一開口,虞紹珩卻徑自轉身,進房去了。
蘇眉不知他又要鬧什麼么蛾子,急忙跟著他進去,卻見虞紹珩端然拈了支線香,奉到了許蘭蓀的遺照前,“先生在天有靈,必然知道紹珩的心意。” 說罷,欠身一躬,將那線香插進了青瓷香立。
他回身之際,凝眸看著蘇眉——她完全不能掩飾自己的驚詫,她想象不到他何以能把這樣叫人駭異的事情表白地如此坦然。正在她訝然失神間,虞紹珩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施施然牽住了她的手,“很晚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還未等她回過神來掙扎,便先一步放開了她。
蘇眉一言不發地跟著他走到門口,不防他臨出門時忽又站住,回過頭來,極溫柔地補了一句:“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蘇眉幾乎是本能地推拒。
虞紹珩卻輕輕一笑,“不什麼?不捨得我走?”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虞紹珩到了辦公室,處理完手邊的事情,就託人去警局打聽林如璟的案子。未到中午便輾轉有了回話,虞紹珩聽罷,聳肩一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蘇眉這麼心事重重還要躲著唐恬。
唐雅山這人他沒什麼印象,不過,這點兒風流罪過犯不著殺人滅口;若真的存心害命,做得又未免太蠢——虞紹珩搖搖頭,轉念便撥了葉喆的電話,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唐雅山有關,那唐家恐怕要平地起聲雷。這麼一樁鬧出人命又涉及市府官員桃色新聞,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專事打聽警事新聞的記者捅出去,唐大小姐一定炸毛——他提前知會了葉喆,怎麼發揮就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不料,電話轉到裝備部,那邊的人卻說葉喆正在休假。虞紹珩心道就算葉喆是陪著唐恬“放暑假”,也總會跟自己打聲招呼,這麼不聲不響可不像葉喆平素的脾性。他又撥了電話到凱麗,店裡的經理也說葉喆不在,言辭閃爍倒讓虞紹珩起了疑,乾脆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葉家,接電話的勤務兵卻說葉喆病了,不方便接。
這說辭虞紹珩無論如何也不肯信,直言道:“我是虞紹珩,叫葉喆接電話。”
那邊遲疑片刻,換了個同他相識的少尉,憋著嗓子道:“你過些日子再找他吧,小葉昨天被我們長官關禁閉了,說是要關兩個禮拜呢。”
虞紹珩聽了,蹙眉笑道:“什麼事惹葉叔叔生這麼大氣?”
那邊也是一笑:“我也不好說,回頭你自己問他吧,反正……紅顏禍水。”
虞紹珩料想葉喆一“放”出來必會來尋自己,便也不急著尋他;不過葉喆那個脾氣,要被關上兩個禮拜那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但願葉叔叔嚇唬他兩天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他這回是闖了什麼禍,說到“紅顏禍水”——唐恬應該不至於,莫不是葉喆在舞場勾欄裡的哪個“紅顏知己”被他父親知道了?
整整一日,蘇眉都提心吊膽,兔子一樣豎著耳朵,卻不知若是真有人敲門,自己是該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