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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澤見許顏站在原地沒動,鼓起勇氣走過去。
「你剛才進來,我就看到你了。」
「是麼?」許顏臉上依然帶著笑意,「那怎麼沒叫我?」
「……」 沈修澤不知道怎麼接話,他剛才實際是擔心他叫她,她不會答應,或者看到他扭頭就跑。
可是現在,他有點犯賤的想,她若是生氣倒還好了,起碼證明她還在乎。
沈修澤暗暗嘆口氣,明知故問道:「你大學是在嘉城大學唸的?」
「嗯。」 「學的金融?」 「嗯。」 「工作了?」 「嗯。」 「現在在哪裡工作?」 「也在嘉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哦」 「嗯。」 「……」
沈修澤心頭焦灼,他實在不擅長這樣的對話。且許顏說話時,眼睛一直是盯著畫的,那態度明顯就是抽空回答,沒有半點想深入交談的意思。
這讓沈修澤焦灼之餘,又感覺悲傷,她何曾這樣對待過他?
她從小就不是很活潑的性子,有些驕傲,又有點冷淡,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連身上的軟刺都收攏了,既溫和,又可愛。
可是曾經再好又怎麼樣呢?沈修澤自嘲的抿了下唇,當初錯的是他,她已經出於禮貌沒有當他是空氣,他又有什麼資格奢求更多?
沈修澤跟著許顏走了一會兒,終於想到新話題問:「你也喜歡孫老師的畫?」
他說完怕許顏又只「嗯」一聲回應,連忙又加:「我記得你從前說過不太喜歡這種風格。」
「是麼?我忘了。」許顏轉頭看他一眼,視線又回到畫上,「就算說過,人是會變的,就像從前喜歡的東西,現在可能不喜歡了,從前喜歡過的人,難道會喜歡一輩子?」
這話一語雙關,兩人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凝固。
許顏有些懊惱,她知道不該說的這麼直白,但剛才那刻,她實在壓不住脾氣。
沈修澤目光沉沉的望著她,心口憋著的那口氣也愈發沉不住。半晌,他有點艱難問:「顏顏,你還在怪我當初……」
「沒有,你想多了。」 許顏平淡打斷他,語氣不重,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你也會說是當年,當年是多遙遠的一個詞。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為一件事耿耿於懷這麼久的人?還是你覺得這件事值得我改變自己的人生態度?」 「其實你我都明白,我們對彼此來說,都沒那麼重要。」
「……」
「所以,如果你還需要我念及一起長大的情分,請你以後都不要說這些了,好嗎?」
沈修澤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知道許顏說的都是心裡話,他也知道她實際沒有她表現的這麼灑脫,她從小就這樣,清冷驕傲,嘴硬心軟,除非實在扛不住,除非絕對的依賴一個人,否則她再苦也埋在心裡。
這四年來,他一直不敢聯絡她,除了離開前那句空白的對不起,他也沒有給過她任何解釋。不是覺得她不會理解,恰恰是因為她會理解,他才不想說。
如果兩個人非要有一個人背著包袱前行,他由衷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沈修澤答應:「好。」他忍著酸澀問她:「我們一起看吧?」
既然念及從小的情分,許顏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她覺得也沒有必要。
沈修澤從小就是那類特別懂事乖巧的小孩,愛學習,不調皮,小時候有禮貌,長大了有風度,是很內斂斯文的一個人。
可是每當說到畫,他身上的那股子被杜虹塑造的老成持重,就瞬間蕩然無存,整個人彷彿一下子煥發出活力,變得生機勃勃。
拋開感情因素,許顏從前是真的很樂意聽沈修澤講畫,他從專業的角度出發。卻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