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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日月星鑲彩鑽步搖,三串點鑽紫金隨波鏈下各綴一顆水滴形的南洋七彩寶珠,這正是麗妃的女兒順寧公主莊瑩想要而未能得到的那掛南洋七彩珠。
身上穿著的是一襲用流霞錦製成的宮裝衣裙,這流霞錦因其燦若雲霞而得名,從不同角度看過去,便有不同顏色的隱隱光華,又稱千色錦,便是存放數十年也如新織成一肌。流霞錦織造起來極為不易,需要技藝最為精湛的織工整整五年才能織出一匹,故而極為珍貴。每五年上貢一次,每次所貢最多不過五匹。每次上貢的流霞錦,太后處一匹,皇上皇后各一匹,淳親王府一匹,若還有剩餘,便藏入內庫以待皇上恩賞之用。
不是什麼人都能壓的住流霞錦所制的衣裳,這流霞錦實在太過高貴,高貴的讓人不敢直視。可季無憂卻能壓的住,她不只能壓的住,還讓這套光彩奪目的衣裳僅僅只成為她的陪襯。
南洋七彩寶珠的光華再盛,遮不住季無憂那燦若星子般的雙眸流動的光彩。流霞錦再如夢如幻,掩不去那遠山般的秀眉和天然含笑的嫩紅 。
見了這樣的季無憂,幾乎每一個人都有同樣的一個念頭,大燕第一美人麗妃娘娘見了這萱華郡主,怕也得自慚形穢的掩面而退。便是見慣了季無憂的陳國公主樂宜郡主等人,也都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雖說是女大十八變,可是這變化也太大了些吧,都讓她們有些不敢認了。
季無憂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除了驚艷還是驚艷,潔淨如玉的臉上不由浮起了兩抹紅雲,方才梳妝已畢,她看到鏡中的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那般絕美的容顏真的是她季無憂麼?
季無憂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她不是前世那個唯唯喏喏的季無憂,她的美不只在於容顏,更多的則是一種獨立堅韌氣質的流露,正是那份自信的氣質才真正烘托出季無憂的美。
在堂上賓客之中,絕大多數人的都抱著祝賀的心態而來,因此看到這樣的季無憂,大家除了驚艷讚嘆和些微嫉妒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心思。而柳氏同季繡雲季弄雲姐妹的心思可就大不一樣了。
柳氏看著季無憂身上華貴的裝扮,便想起除了分家之後,二房硬生生被逼著給出的二十萬兩銀子,一想到這個,柳氏的眼中幾乎要 火來,她深恨當初沒有把大房的庫房搬個底朝天,以至於讓季無憂還能穿戴這麼華貴的衣裳首飾。
季繡雲眼都不眨的盯著季無憂的衣裳首飾,眼中的羨慕嫉妒恨已經赤果果的流露出來了,若非季弄雲一直死死的拽住她,只怕季繡雲此時已經衝上前將那套紫金日月星垂珠步搖撥下來戴到自己頭上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季繡雲對於華服美飾的佔有慾日益強烈,強烈到了季弄雲完全不敢在姐姐面前穿用一點點鮮亮的首飾衣裳。否則季繡雲是一定要強橫動手搶走的。
季弄雲對季無憂這個佔盡風光的堂姐其實也是羨慕嫉妒恨,只不過她比季繡雲隱藏的更深,從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她的妒恨之意,人們能看到的只是一個堂妹對堂姐的孺慕。
行罷除服禮,所有的賓客都按著身份入席。陳老夫人身上到底有著老靖國公夫人的誥封,是以便和陳國公主,衛國公夫人樂宜郡主等人坐了首席,季無憂自是在首席相陪。
柳氏的敕命如今僅得六品,原本她是從五品的誥命,可是因為季重慎去年的考績僅為中下,所以被降了一級,發往工部任正六品水部主事,所以柳氏如今連誥命夫人都做不成了,只能做個受敕封的六品安人。所以她只能敬陪末座,誰讓今日來王府道賀的女賓除了柳氏之外,最小的也是五品誥命夫人呢。
柳氏孤孤單單的獨坐未座,心中自是又羞又憤,卻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不住的拿眼睛看坐在上首的婆婆陳老夫人,哪怕是陳老夫人這會兒命她過去服侍,柳氏也心甘情願,那樣總也好過獨個兒坐在這裡被人用異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