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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眼尾一絲皺紋都沒有,就這樣的皮相,很難相信他已經上了年紀了。
反倒是午真,少年老成,難得笑一次,笑起來鼻翼兩側還有褶子,看上去年紀比太傅還要大。
正胡思亂想,忽然心頭一緊,等回過神來,發現太傅那雙眼睛與她對上了,那樣清透的眼眸,像開疆拓土的利刃,筆直插進她心裡來。
她猛地一震,“老師,您怎麼忽然睜眼了?”
太傅冷冷道:“臣是閉目養神,不是死了,忽然睜眼有什麼不妥嗎?”
宜鸞頓時有些訕訕,笑著說,“學生正瞻仰老師,心無旁騖。您這樣,嚇了學生一跳。”
太傅臉上鮮少地出現了費解的神色,瞻仰這個詞,仔細推敲沒什麼錯,但聽上去總覺得不是滋味。
罷了罷了,他抬起兩指勾挑窗上垂簾,怎麼還未到?
永和裡在大宮東南方,西苑直道的盡頭就是三大官署,遂吩咐趕車的童子:“去宣平門,拿我手令入宮門。
童子應了聲是,從蒼龍門徑直往南,不多久車輦就停在了宣平門外。
宮門高而深廣,出牆的椽子上挑著巨大的白紗燈籠,照得滿地迷迷滂滂。內城的每一道宮門都有人把手,只是這宣平門平時進出的人不多,不知是不是領軍府的人懈怠了,只有兩名禁軍守在門前。
見有車輦到跟前,出於慣例要上前盤問。童子取出太傅的手令,查驗過後即刻就要放行。
結果扣響門環,裡面森森然,毫無動靜。又大力拍打門扉,這宮門何等的厚重,那點聲響像雨點落進了湖裡,沒有激起半分漣漪。
可以確定裡面的人翫忽職守了,門外的禁軍嚇得臉色驟變,拿刀柄撞擊大門,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宜鸞靠著窗,看了半晌,這急脾氣實在是忍不住了,跳下車站在門前大喊:“開門!今日是誰輪值,叫領軍來處置!”
門外兩名禁軍面面相覷,這事要是鬧起來,恐怕領軍府不得安寧了。其中一人忙安撫,“請內人稍安勿躁……”
“什麼內人!”一旁的童子叱道,“這位是常山長公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長公主會和太傅一起漏夜趕回宮,但這兩位不管是哪一位都不敢怠慢。於是乎兩名禁軍叫得愈發賣力了,從先前的宮禁不得喧譁,到後來放開了嗓門連喊帶罵,吵吵嚷嚷連遠處的開陽門和中東門都聽見動靜了。
也不知是不是開陽門上的人通傳了裡面,隔了一會兒宮門終於開啟了,裡面跑出來的班值戰戰兢兢俯首。藉著光看,眼皮浮腫著,不是睡了就是在聚賭。
折騰了這麼久,太傅也已下了車。他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看臉色好像風平浪靜,但不耽誤他秋後算賬,“傳話給領軍,帶好今日班值名冊,明日入章臺門回話。”
領隊的班頭嚇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道:“請……請太傅恕罪……”
他的神色忽然嚴厲起來,“宮門重地,疏於值守,萬一有人闌入闖宮,你們誰能擔待?恕罪?如何恕罪?”
宜鸞是頭一次見他當真生氣,結結實實地被鎮唬住了,手忙腳亂爬上車輦,打算暫避風頭。
結果太傅站在宮門前,無奈地回頭望她,“入內宮了,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殿下還想乘車嗎?”
哦對,自己一慌,就忘了章程了。
她忙又從車上下來,跟在太傅身後進了宣平門。這一路閒碎的話一句也沒有了,亦步亦趨著,一直跟到了太傅官署前。
門內午真出來接應,太傅終於停下了步子,回身見她一副鎩羽的樣子,蹙眉問:“殿下噤若寒蟬,為什麼?”
“老師剛才生氣了,學生不敢出聲,不出聲保平安……”她咧著嘴,勉強笑了笑。
這說明太傅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