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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開口,貝克就不會再討價還價了。
“行,”貝克說,“這樣,炮彈一共是7200美元。火箭筒每具1000美元,兩具就是2000,火箭彈每枚42。5美元,你要40枚……讓我看看是……”
“1700美元,”夏農說了出來,“全部訂貨總共為13100 美元。”
“貓兒,還得再加百分之十,算是幫你搞份出境執照的手續費。這與‘最終使用人證書’無關。如果是我替你弄的證書,那就得加百分之二十的錢。我們還是實際一點吧,你要買的東西並不多,但我要花的跑腿錢多少都一樣,其實我應該為這麼一點訂貨收你百分之十五的手續費才對。所以總數是 14400美元,就算 14500吧,嗯?”
“不行,就是14400。”夏農答道。“我把證書弄到後寄給你,同時附上百分之五十的押金。等我看到東西在南斯拉夫裝箱待運後,再付百分之二十五的錢;船離碼頭時,把最後百分之二十五給你,怎麼樣?”
貝克內心渴望夏農能將錢全部預付給他。但他不是合法商人,和施林克爾不同,他一沒有辦公室,二沒有貨棧,連個經商地址都沒有,他只能作為掮客,借用一個他熟悉的合法商人的名字行事。作為黑市商人,他也就只好接受這些苛刻的條件了——佣金低和預算少。
在這行買賣中,掮客玩弄的一條最古老的詭計是:答應下一筆軍火訂貨,假裝信心十足,盡力讓顧客相信他是絕對誠實可靠的,再爭取多弄一些預付款,然後便逃之夭夭。不少黑人來歐洲購買軍火時,都曾上過這種當。不過貝克清楚,夏農是絕對不可能中此圈套的。再說,14400 美元的百分之五十實在太少,不值得為此而永遠銷聲匿跡。
“好吧,一收到你的‘最終使用人證書’,我就著手行動。”
兩人起身離開餐廳。
“從你開始申請購買到裝船得花多長時間?”夏農問。
“大約30到35天。”貝克回答說。“順便問一下,你搞到船了嗎?”
“還沒有,我估計你是需要船名的,到時候我隨證書一起寄給你。”
“如果你還沒有搞到船,我倒聽說有一條非常好的船可以出租,2000西德馬克一天,你啥也甭操心,船員、食品,應有盡有,你要上哪就上哪,要多保密都行。”
夏農盤算了一下。船將在地中海停泊20天,駛向目的地需要20天,回來得20天,一共是ho天時間;這樣就是12萬馬克,摺合1。5 萬英鎊,比買條船便宜,划得來。問題是他不願意讓一個外人除了控制部分軍火訂貨外,還掌握船,知道行動目的地。那樣的話,勢必要讓貝克或者聯絡租船的那個人最終成為參與行動的同夥。
“可以考慮,”他試探著說,“那條船叫什麼名字?”
“桑·安德烈亞號。”
夏農立刻涼了半截,他曾聽塞姆勒說過這條船。
“是在塞普勒斯登記註冊的嗎?”他又問。
“不錯。”
“別提它了。”他乾脆地說。
當他們走出餐廳時,夏農摹地瞥見約翰·施林克爾正在一個單間餐室裡吃飯。起先他疑心這傢伙是在跟蹤他,但很快發現還有一個人在和施林克爾一道吃飯,看樣子像是他的大主顧。夏農扭頭大步走出餐廳。
在旅館門前的臺階上,他和貝克握手告別。
“我會給你寫信的,”他說,“可別叫我失望。”
“別擔心,貓兒,相信我好啦。”貝克答道。接著,他轉身匆匆走出大街。
“蠢豬才會信任你呢!”夏農喃喃地說著走回旅館裡。
當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時,那個和施林克爾一起就餐的客人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