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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再把背後的巨型Snoopy玩偶卸到沙發旁:“你家裡房間裡好多Snoopy的玩偶,夏天你也有好幾件T是Snoopy的,所以……”他臉上笑容極勉強,“路過專賣店,順手買了一個。”
南溪接過玩偶,全英文的標籤,可見不是順手,應該也不是路過,茶几上堆著的是Snoopy紀念裝的漫畫,25冊,附送小書架。
如無意外,這本該是紀晨陽為她精心準備的一個surprise。
符清泉捎了件外套出來,遞給南溪披上,轉頭問紀晨陽:“收購的事談得怎麼樣?”
紀晨陽這回出國替那位阿粵師兄去收購一家小的手機程式提供商,目的在於增強他們即將推出的手機品牌的競爭力。聽符清泉這麼一問,紀晨陽回過神來,笑容卻仍微顯僵硬:“比預期價格高了些,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他又問南溪,“你呢,中秋快到了,公演準備得怎麼樣?”
“公演啊?”南溪嘆口氣,低頭看看小腿上腫脹似乎消了些,按按好像痛得沒那麼厲害了,心裡稍微定了些,“應該沒問題吧。”她不好意思說自己上廁所摔到腿,正想找個別的摔傷理由,門鈴又叮咚叮咚地想起來,這回是真的外賣到了,符清泉拎著兩盅燉品,一盅遞給南溪,另一盅推給紀晨陽:“你還沒吃東西吧?先吃點,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叫。”
紀晨陽搖搖頭,起身去洗手,這房子是兩衛的,一個在南溪住的主臥裡,一個在外面靠近大門,他用的是外面那個,剛壓出點洗手液搓了兩把,視線忽被洗漱臺上的一套牙具吸引住。他環首四顧,整套的毛巾、洗浴用品,甚至……連電動剃鬚刀也有。他望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孔,忽然覺得陌生——像被人揍過似的,消沉無比。
從衛生間出來,紀晨陽又不自覺瞥了眼鞋架,一陣噁心夾雜著眩暈的感覺,直湧向頭頂。他使勁掐掐太陽穴,轉過身來,遠遠地看到符清泉正幫他和南溪擺碗筷,還俯著身子,似乎和南溪在說些什麼。
那神態眼神,都如此熟悉。
像極了阿粵師兄醉酒後提起初戀女友的神情。
南溪仰著頭,微微地笑著,那種憧憬、迷戀和依賴的目光,從不曾在與他說話時見到過。
這樣的眼神,也曾出現在他自己的雙眸裡,在他遇到南溪的時候,在他以為時間和歲月的長河,都停駐在那一刻,等著他來遇見她的時候。
還有呢,還有呢,還在哪裡見過?
紀晨陽滿腦子攪得亂絮一般,恍惚迷離之間,似有電光石火閃過。
這樣的眼神,他還在另一時候見過,那一天,南溪說:“我那時候……是願意的。”
原來的種種疑竇,在頃刻間如溪流匯聚成海,人生就是這樣奇妙的,許多事你想破腦殼也不明白的,還有許多事你壓根沒想過要明白的,居然能在同一時刻,齊齊擠到你面前來,搶破頭一般的露臉給你看。然而這念頭太過驚世駭俗,紀晨陽幾乎都要被自己這種奇思異想驚駭到,他拼命地跟自己說不可能不可能,最後卻見自己如遊絲般的聲音,在空氣中無力飄動:“符清泉,阿粵跟我說,你把這套房子從他手上買下來了。”
他看到南溪很疑惑地抬頭,目光在他和符清泉之間徘徊,符清泉站起身來,似乎想解釋什麼,他又說:“你只告訴我,YES or NO。”
“是。”
“那阿粵忽然叫我過去,也是你們串通好,支開我的嗎?”
符清泉沉默片刻,爾後輕聲卻肯定地答道:“阿粵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紀晨陽一把揪過他衣領,定定看著他,也許他盼望著符清泉有所解釋,然而符清泉雙唇緊抿,以炯炯目光報之以沉默。紀晨陽點點頭,不再問什麼,忽然一拳直直砸上符清泉的鼻樑。符清泉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