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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尾呈赤丹色,又說家住丹江岸邊。他故意稱病騙她,她傻兮兮相信並帶他前去妙蓮觀求得靈泉。她方才問他:見誰?
他要見的自然是長眠於江底的戀人。
江底那麼冷,她肯定怕極了。定會怪他來得太晚。
有了尾鰭血他可入江尋骨,有了靈泉水他可與她再次活在溫暖幸福的陽光下。
看戲看到這裡,連菀再次無聊地拔下一朵小黃花。
旁邊的小黃花瑟瑟發抖,紛紛把花瓣蜷縮起來。
「哦對了。丹江上每年秋天都會刮龍捲風,來得突然,每次都要死好幾個人。」連菀笑吟吟看著疤痕男,「你那戀人啊,還真不是她殺的。」
疤痕男一愣,「不可能。你也不是人,你和這個魚精是一夥的。你騙我。」
連菀聳聳肩,「隨你怎麼想。」
紅尾魚精淚如雨下,尾鰭垂耷著。
疤痕男高高揚起匕首,正準備一刀戳下,忽然手中一空。
連菀揮手一縷粉光纏繞過去,將他拖曳回來,關了五感神識,丟在草叢旁。
她居高臨下盯著紅尾魚精,「死心了吧。」
紅尾魚精咬著唇,尾鰭的痛真真切切地蔓延上來,但也比不過她心裡的痛。
「修煉不易,莫動凡心。」
連菀如花樹堆雪,明柔秀麗,身似籠在薄霧中,看得並不真切,卻又讓人膽戰心驚。
紅尾魚精揚起頭,眸光裡閃過一絲倔強,「祖婆婆,您能保證自己不動凡心,守道如一嗎?」
連菀呵笑一聲,「不然我們打個賭。萬一哪天我對誰動了凡心,你來打我的臉。」
她伸出食指,「先說明下,你要是敢打我的臉,我會打回去的。」
紅尾魚精:「…………」
就在這時,連菀忽然一跺腳,狠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說完,一個捻訣飛了出去。
紅尾魚精趕緊跟上去,快要離開靈泉時,她還是不忍心,把疤痕男拽了出去。
妙蓮觀上空籠罩著疊疊水霧,顆顆晶瑩,風捲動著,猛烈洶湧地撞在無形結界上。
薄薄的透著光暈的弧形結界內,妙蓮觀死寂一片。
一條黃白紋理的花蛇鑽入中庭,掠過草叢,攀上鐵柵,繞上古樹主幹,一點點遊至最頂端。
三顆粉粉嫩嫩的花蕾近在咫尺,花蛇的小豆眼激動地有些顫抖。
正準備吐出信子,將花蕾捲走時,忽然鼻息間縈繞著沁人肺腑的淡香味。
它瞬時渾身僵硬成一條棍,默默從樹上跌落下來,如枯枝一般,心如死灰。
連菀提著燈,晃動的光暈照在花蛇身上。
用腳踢了踢,對方裝死。
她毫不留情地踩上尾端……花蛇嗷嗚一聲豎起三角頭。
「誰派你來的?」
花蛇嗚嗚搖著頭,就是不肯說。
連菀一把捏住它的七寸,狠道:「說!」
花蛇被掐得吐出信子,口露人言道:「是,是風姨!」
連菀冷笑起來,揚起頭。
月亮高懸,子時已到。風姨進不來妙蓮觀,便派了小嘍囉。
妙蓮觀上空被風捲起的水霧這時咻得散開,像從未出現似的。
「爬樹幹嘛?」
「她,她讓我偷您那三顆花蕾。」
連菀眯起眼睛。
她的本體就是這棵位於妙蓮觀中庭的古樹,天地間唯一的旱蓮花。每年三八婦女節開花,十天後謝花,然後用長達十個月的時間孕育新花蕾。有人叫她女人花,因為她跟女人一樣十月懷胎。
其中三顆花蕾一直懸掛在主幹頂端,長了兩百年還未有盛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