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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算來,那人前後總共不過呆了五分鍾。
瓜果盤都要被扔空了,眾人才逐漸結束戰鬥。精心裝扮的新人,早被攻擊的形容狼狽。新娘還好些,只是頭紗有點歪,新郎雪白的西服開了百花齊放,五顏六色好看得很。
好在新郎新娘都是直爽人,半點也不惱,大大咧咧地去休息室換好禮服,照樣紅光滿面出來挨桌敬酒。
楊月惠換的是一身火紅的鳳仙裝。她膚色白,跟正紅色最相配,再略施淡妝,襯著眼角眉梢的喜氣,水嫩的一張臉龐,真被她鬢邊差的百合還要嬌美。
她跟新郎一道在全場敬過一遭酒,有抽空獨自端著一杯酒,笑吟吟向安平款款走來。
安平趕忙站起身,不等她勸酒,仰頭便幹了一大杯。
楊月惠掩口大笑,“哪有你這樣的,嫌自己醉得不夠快嗎?”
“月惠,恭喜你!”安平望著她,真誠地道:“能參加你的婚禮真的很開心。”
“只有開心嗎?就沒有,一點失落,一點妒忌?”楊月惠故意拖著腔調,輕笑斜睨著安平,“承認了吧!我早就知道,錯過我這個大美人人,你後悔的要死!”
安平搖搖頭,禁不住笑出聲,“你呀……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端莊文秀的淑女到底跑哪裡去了?我都要替新郎官擔憂了。”
“切,你少瞎操心。他要是敢抱怨半個字,我的高跟鞋就有用武之地了!”
楊月惠對安平的迂腐論調呲之以鼻,做女英雄狀立下豪言壯語,轉眼又皺起眉,“不是我自作多情懷疑你心懷不軌,實在是……”她又仔細打量安平一番,眼中憂鬱愈甚,“安平,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家裡出了事?幾個月不見,就瘦成這樣,下巴尖得真要變成錐子了。你有什麼事可不許瞞我,聽到沒有?!”
“沒事,真的沒有。不過是前些日子天熱,沒大有食慾。”安平淡淡地笑著,岔開話題,“別說我了。倒是你,婚禮這麼倉促,之前許諾的大禮都沒時間準備了。”
“這還用說?自然是本小姐心地善良,捨不得你多花錢。”
楊月惠又胡亂說笑了幾句,看看四周沒人注意,把安平拉到角落裡,略顯凝重地道:“本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按原計劃,最早也得是明年的。不過後來,他們公司在伊拉克接了一個工程,”楊月惠向新郎那邊揚揚頭,“上個月,那邊負責的總工程師遭綁架遇害了,公司緊急抽調他去把工程擔下來。”
“月惠!”
“放心吧,我沒事的。”楊月惠拍拍安平緊握住自己的手,眼裡泛起星星點點的淚花,“我活這麼大,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我就不信自己的命真會那麼苦。老天已經讓我做了一回被人拋棄的怨婦,沒道理再讓我做一回寡婦。這世道還是有公平的,對不對安平?”
安平說不出話,只能不斷點頭。
兩人默然相對了良久,最後還是楊月惠爽朗一笑,“行了,在我的婚禮上愁眉苦臉的成何體統。告訴你吧,我老公明年回來就能轉行政升副總,到時候享福還來不及呢。”
安平明瞭她一片苦心,也順著她插科打揮地說笑起來。又聊了一會兒,安平想起剛才那人的交代,便對楊月惠說了。
楊月惠聽完,眉心緊鎖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哼,什麼有急事,我看是不好意思見許哥的家裡人,逮空灰溜溜的逃走了。”
“許哥?你是說夏寧?那人,跟夏寧認識?”
“當然認識啊,許哥這樣全是那混蛋害的!不對,你跟許哥那麼投緣,怎麼你還知道?”
安平呆呆地搖搖頭。
“哎,見過呆的,沒見過呆成你這樣的。那人就是陳彥哲啊,許哥的……”楊月惠受不了般用手扇了扇風,又撇撇嘴,“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