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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弟子頓時瑟縮成一團,為首那一名甚至都感覺到刀刃的冰冷溫度和頸間薄薄面板的撕裂痛感。
孟先覺眼中冷光乍現,所有人都不懷疑,他是真的想殺了他們三個。
幸好凌肆夭及時出現,他按住孟先覺的手,低聲道:「別衝動。」
孟先覺轉頭,眸中閃爍的光快要將凌肆夭吞掉,可他回頭的幅度正巧也能將程未晚的模樣收入眼底,那一瞬的溫柔才止住這一遭波濤洶湧。
凌肆夭在心中啐了一口:呸,雙標狗。
在晚晚面前暴露身份就是嚶嚶嚶的小白花,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身份就是颯颯颯的霸王花。
凌肆夭咆哮:怎麼會有這麼雙標的人啊!
孟先覺似乎並不打算聽凌肆夭的話,他以一個巧妙的角度躲過了凌肆夭的壓制,閃身直擊那三名弟子。
千鈞一髮之際,凌肆夭喊:「孟先覺,你若真的殺了他們三個,豈不就是證明鬼修萬惡?」
孟先覺的長刃已經在為首那名弟子脖頸上劃出一條血線,他面容冷靜,竟是真的像從修羅地獄之中攜滿身業孽而歸。
他漠然道:「與我何干?」
上一世他就是太在乎世人看法,才活得不痛快,死得也不痛快。
孟先覺想起上一世那些糟心事,下手更狠,三名弟子命懸一線。
凌肆夭死死按住孟先覺的手,他喊:「孟先覺,你清醒一點,你剛才答應你前輩什麼了,你都忘了?」
「前輩」兩個字像是敲中什麼關竅一樣,讓孟先覺手中繃著的力道驟然鬆開。
凌肆夭大鬆一口氣,心裡還虛著,他收回手,揉揉手腕,警告道:「你要是不想暴露身份,清除他們今日記憶便好了,哪犯得著殺生,若是叫你前輩知道了,他恐怕還要生你的氣,還得嘮叨你半天。」
說到這,凌肆夭可能不清楚,也許孟先覺更想聽他前輩嘮叨一點。
孟先覺似乎覺得此計可行,便收了注無,又往那三名弟子那邊走近一些。
弟子們並不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消除,只覺得後來的這個笑眯眯的青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因此恐懼更甚,雖無力反抗,卻也用著一種極度恐懼,但也厭惡深重的眼神看向他們兩個。
孟先覺毫不留情,手中符咒霎時間刺入三名弟子眉心,劇烈的痛楚使他們全身瑟縮成一團,眉眼扭曲得像一幅抽象畫。
凌肆夭看著都痛,他忍不住提醒:「你輕點。」
換來孟先覺冷漠的一記盯視。
凌肆夭給三名青年點了個蠟,又在嘴邊做了個拉住拉鏈的手勢,半閉著眼,示意他隨意。
孟先覺冷冷地收回視線。
符咒生效之後,三名弟子早已昏迷過去,他們醒來之後不會再記得這一個時辰之內發生的事情。
孟先覺面無表情地看他們一眼,就轉身往程未晚那邊走去。
凌肆夭追上他,嘮叨著:「孟兄,你看吧,幸好你聽了我的,不然寰巖聖墟之內出現鬼修,而且鬼修還惡意傷人性命,此事一旦敗露就定會有人徹查,到時候對你,對你門派的影響都不好不是,你怎麼不想想,整個天麓怎麼看待你?」
孟先覺漠然道:「其他人如何看待我,與我有何關係?」
他停頓一瞬,目光望向不遠處:「我只在乎前輩的看法。」
可他話音剛落,便看見,原本該昏睡著程未晚的地方,此刻卻有一隻皮毛銀白的小赤金獸,這聞聞,那看看,身旁靜靜放著一截枯枝。
凌肆夭雙手互掐,倒吸一口涼氣。
定是程未晚體內還有傷,魂魄離體堅持不了太久……
孟先覺漆黑的雙瞳轉向凌肆夭,牙關緊咬,平靜的語氣中蘊含極大的殺機:「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