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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晚多次想與孟先覺說些話,可靈囊的隔絕力量實在太強,他根本無法與孟先覺進行交流,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在這裡已經呆了五天,他從最開始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再到頭腦昏沉發麻,到現在的渾身無力。
即使有系統空間來緩解他獨自面對黑暗時的恐懼感,但再待下去,他快要被逼瘋。
而且若不是有系統空間提供的一些光亮在,他也許連這五天都熬不過去。
他強撐著精神看著外面的情況,很想提醒孟先覺一些話,但根本沒有機會。
轉瞬之間,眼前場景變換,程未晚便知曉,孟先覺已經進入寰巖聖墟。
他得想辦法出去。
不論如何,如果孟先覺無法接受他赤金獸身份的話,那他就只以神魂狀態存在,伴隨孟先覺左右,但前提都是他要想辦法離開這個不見光的靈囊。
他要完成任務。
他想回去,他有親人,有朋友,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有那邊的世界才是需要他的。
就算現實世界的他已經死去,可只有那裡才是他的歸屬。
他想回家。
程未晚搓了搓自己的臉,把心中那些浮躁的情緒壓下,他天生樂觀,但也不是無孔不入。
但現在顯然不是低落的時候。
他凝神緊盯系統空間,注視著孟先覺的一舉一動。
寰巖聖墟之內的時空流動與外界並不相同,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還是旭陽初升,可現在聖墟之內已是深夜。
所有人都明智地選擇了在這一晚好好休息,即使他們精力充沛。但明日未知,誰都不敢冒險,他們之中聰明的人選擇當領袖,組起小團隊,燒起篝火,彷彿這樣就能規避前方未知的危險一樣。
孟先覺卻不這樣,他總是習慣孤身一人,剛才秦如妙來邀請他組隊,他果斷拒絕,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引燃一堆火,閉目養神。
但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凝神向靈囊中注入半分靈力,而與此同時,在黑暗的靈囊之中竭力點亮了所有燈盞的程未晚突然感覺頭頂之上起了一股巨大的拉力,下一瞬,他被帶離靈囊。
突如其來的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睜不開,等他適應了橘色的火光之後,壓下心中狂烈跳動著的心臟,再睜開眼時,只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
程未晚從未與這樣的眼神對視過,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張嘴「啊」一聲,可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孟先覺就毫不猶豫地給程未晚下了禁言咒。
「別出聲。」看著小獸可憐兮兮的痛苦模樣,孟先覺毫無憐憫之心,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小東西麻煩無比。
他根本感知不到前輩的存在,他呼喚前輩的時候根本沒有迴音。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但好像有一瞬間,他把赤金獸從靈囊之中召出來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那股氣息的存在。
孟先覺沉默地看向赤金獸。
他第一次仔細打量著赤金獸,赤金獸皮毛是泛著光澤的銀白色,額頭有一點火焰紅紋,雙瞳璀璨晶亮,如火紅的寶石。
上一世他見過赤金獸很多次,完全為章成燦所用的赤金獸得到了良好的滋養,完全體醜陋又兇悍,嘴中尖利的牙齒發黃髮臭,皮毛翻卷打結,直叫他噁心。
可眼前這一隻。
眼中泛著水汪汪的光,皮毛光滑油亮,正瑟縮著身體,有些畏火、畏光,看向他時,眼中竟有著難以置信的信賴。
信賴?
這甚至有些可笑了,但這是孟家的東西,他就算是撐著噁心也要佔為己有,別人休想染指。
程未晚突然被從靈囊中拽出來,腦中迷迷糊糊的,他曾想神魂離體,同孟先覺說上幾句話,叮囑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