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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你容易,親近你也不難。 你想見我挺麻煩,總得需要幾年。 你是自然成長,我是人文在看。 似是而非隔離著,留下想象空間。 出殯之日,深沉的嗩吶聲如泣如訴縈繞著山村夜空,勾起人們對亡者的深切懷念,以及對生命無常的不盡感慨。小城寡民,窮盡一生的領悟,最終融入了死亡的普遍意義。 曾經的是是非非,已成過去;而未來的不可知,變成了當下的林林總總;今天所聞所見,正在充斥著這個迴圈的過程。你是徹底走了!遍野的哀鴻平添的淒涼悲愴調子,更讓親人、戰友們痛哭失聲。 鶴飛去兮西山前缺。高翔而上下覽兮擇所適。翻然斂翼,宛將集兮,忽何所見,嬌嬌然而復擊。獨終日於澗谷之間兮,啄蒼苔而履白石。鶴歸來兮,東山之陰。其下有人兮,皇冠草履,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餘以汝飽。歸來歸來兮,西山不可久留。 目前,我呼吸均勻,身體各個方面都很正常。飯來能張口,著衣自動手。打牌不點炮,作樂放歌喉。我沒得辦法證明我已經死了,也沒有看到我知道的那些死去的人。每天的生活都在進行中,而且渾身都是正能量,我不活著都不行。 千年嗩吶萬年箏,一把嗩吶吹一生 看雲起無心插柳,吹落日水到渠成 張志遠的靈車,漸行漸遠漸無書。身穿黑色長裙,斜披著一條乳白色紗巾,還在微微有些蓬鬆的短髮上,彆著一枚鑲嵌翡翠的象牙髮卡的貴桃,猶自懷抱琵琶,雙目含淚。隨著她那十指的劇烈跳動,一串串殺伐征戰的琴聲撞擊著崞山,還有滹沱河的流水。 二月裡,是清明,手拿紙錢上新墳。三尺黃泉陰陽隔哇,傷心的啊!只好靈前哭親人吶,死鬼呀! …… 春風一河,小雨一坡,做著別離的歌。你是你,我是我。皎月似鉤,樹影斑駁。問,枝頭的烏雀唱得這是第幾折?不搭理也罷!你聽,那邊那個誰,在向誰述說。 可怎麼好?這貴桃天生的五音不全,音符就是唱不準,還有的轉音她乾脆就唱不出來。聲嘶力竭很是傷耳。 明李和美存已勸過她幾次了,但她始終不肯離去。 “你們不用再勸我。人都走了,光餘下這一鏡的山水,還有何用?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這裡哭。” 山是那樣險,路是那樣長。心若是分離,再多的付出,也不過是枉然而已。我們在一處,從來不似天涯遙遠。一個相思有望,一個會面無期。太多年過去,你也會累也會倦,還會懷疑。就這樣了?是否一生都會這樣,我都要被你的光環籠罩? 貴桃的精神有些恍惚。她看到了很多的笑臉,有男人,也有女人,還有一些孩子,他們都在笑,而且是幸災樂禍那種笑。 “一個人的生活階段結束了,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可笑?而且你們一定認為,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們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人們在議論著什麼?我不允許對一個死者惡意中傷,更不允許用嘲諷語氣對一個未亡人說關於生死的話題。” 未亡人?這個女人快瘋了。儘管我們這位大政委生前做過一些不當的事,說過一些過頭的話,但總是物傷其類。美存用給予他最大的理解來寬慰著他的女人: “桃,每件事都有它發生的理由,至少你在我們面前不用作假。多說無益,不過是他生命中並不美麗的錯誤。而死亡也許讓我們更傷心,沒有什麼比人生每一秒的成本還要高。 懷疑來自魔鬼,那都是隱藏在小巷深處的槐樹影子。生命的價值需要大家的承諾,並給予他應有的尊重和敬意……” 你說她抵在他的肩頭,這怎麼可能呢?我認為,衝動是魔鬼,一種病態的感情用事。既不合禮儀,又妨礙觀瞻,而且無聊。我能夠理解你,所以能如此,主要是平時缺少心智的訓練。 他們的事,我還是瞭解的。那是子虛烏有被浪漫化了。推開季節的風,整理一下思緒。悟出了一個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你成不了別人,別人也成不了你。既然是這樣,那就各自安好吧! 遠之遠中遠在後,拎著無為倒著走 耳邊是小風颼颼,真色誰同不能夠 生命的意義,在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