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各美其美書幾筆 著色不多著意多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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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開始,喜鵲消失,事情肯定小不了。
我知道它們在哪,我都知道。
兩個有情人,一對兒女,一條銀河水滔滔。
還有一大群凡鳥,搭得長橋。
不看車內,也不望車外,好像周圍的一切,跟他沒發生過任何關係。就是這樣坐著,呆呆的,很瓷實的樣子。
這是一趟闖州過府的列車。從哪裡來?他知道。要去哪?他也知道。他具備迅速認識和感覺的那種本領。
太行西陘關的邊邊上,一個叫做和縣的地方,將有一場偉大的戰友聚會。上車之前,他決定要去那完成人生意義,可上車以後他想著的是:應該先找回迷失的自己。然而在列車啟動的瞬間,他又產生了個強烈的願望:趁著身體還康健,也沒有另外的羈絆,他要去做一件大事。
即:活著的軌跡要活人來作證,死後的事蹟要後人去銘記。
想回頭不可能拉,遊離在峭壁斷崖
總是被高調拉胯,不堪周圍看當下
車進站了,松柏終於放下手中捧讀的書。他揉了揉眼睛,然後,坐了起來,把視野挪向了站臺。這裡既沒有了吆喝叫賣商販,也沒有送行的親朋好友,只有秩序井然候車的人們。由不得心裡再生一番感慨:社會發展日新月異,文明進步也是今非昔比。
一直被好奇心影響的毛竹,可算是拿到了那本書。他快速地翻看著,感官完全投入在那上面,並沒留意松柏自言自語地說些什麼。當松柏發現身邊這位發小對這本書如此有興趣,不免精神為之一振。他用那種故弄玄虛的語調說道:
“《西陘三義》!這個名字,起得恰如其分。張小寧的書寫有些紀實文學的味道,可現實的悲涼成分太多。不積極,也不樂觀,不符合主流的審美觀與價值觀。雖說崞山鼓嶺,寒風瑟瑟。但你想想,在如火如荼的歲月裡,哪裡來的這許多哀怨呢?
大凡從事創造性職業的人,似乎註定要揹負著某些不安,可三義與三體有質的區別。我們不是異族,也做不來拯救人類的事。我不否認,只有偉大的的題材,才有偉大的作品。不過,大家彼此,你我都是平凡的人,整日忙亂著日常瑣碎。為什麼要強行將那些尋常百姓的故事推給不朽與偉大呢?”
毛竹翻了下白眼,沒有搭腔。張曉寧,他是瞭解的。那個女子是說了很多傻話,但很少寫傻文章,而且從來不幹傻事。
遇到一片摯愛的紅色海洋,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歲月。日出天光,日落晚霞,每一個時段都是兒時的記憶。
爬過那個山崗,嗅到綠葉芬芳
還有花事一場,就在我的身旁
松柏的眼前,站臺已經出現了另一番模樣:
雄壯歡快的歌聲在人們的耳邊響起,展展的紅旗在車站上空飄揚。每一個身穿戎裝,精神煥發的戰士面前都圍滿了送別的人們。有女學生給他們戴大紅花,有老奶奶拄著柺杖送煮雞蛋的,有羞答答的大姑娘送繡花鞋墊的,有大媽給他們送自己親手拿的千層底鞋的,還有拎著水壺,端著茶缸來送水的。整個車站好不熱鬧,是個最有榮光儀式感的送別場面。
“場景誇張些不傷大雅,對白凌亂點也不是問題,但書的主線一定要以愛情來貫穿。你能忘記自己所愛的人嗎?”
“誰的愛情呢?我倒想記住,我們在一起的快樂。別鬧了。我也喜歡誇張的事情,但故事版本有好幾個,一個比一個瘋狂,你就別添枝加葉了。”
“每次我來這裡,都會發生這樣的事。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
“哈哈!那是顧城的愛情直感,不以邏輯思維為選擇。語句湊合,但你的朗誦太差,再說也不是他們的。她的作品往往是讓我們理解的,不是娛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