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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源心中也不知是該喜該憂,他自是知道少爺多年清冷,若果真得一人真心相待,也理應慶幸之事,然而若因她壞了多年的籌劃。豈不是枉費少爺這許多年所受苦痛!
如此一來也好,至少這幾個晚上表小姐便無法過來聽竹軒了,原本是因少爺為利用而接近,可是似乎自家少爺並未意識到他自己對那位披香苑的表小姐已漸離了初衷。現下他只希望表小姐越少接近少爺越好。
“情勢如何?”楚天舒半晌才冷然的扔出這幾個字來。
蘇源聽了微皺下眉,覺得少爺對錶小姐過於關心了,以往他對一切人或事都莫不關心,更不用說問過誰的病情!思慮了一下,蘇源謹慎的回道:“這個……還不確知。”
楚天舒聽了,站起身向門外走去,蘇源緊忙問了句:“少爺要去哪裡?”其實心下已然猜到十之八九,只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披香苑!”
蘇源神色一凝,果然不出所料,少爺雖然說的淡然,不過就他現下的反應,如果說還只當葉雨是枚棋子,即便他要說是把假戲做像了,可還要他如何相信,日後不會影響到大計!
蘇源不及多想,上前一步似要攔住楚天舒的去向,面色鄭重道:“少爺,蘇源自知不該說,可少爺不要忘記她只是一顆棋子。”蘇源心知少爺明白他的意思。
楚天舒腳步微頓,面容冷漠的掃了眼蘇源,卻復又向前走去。蘇源深嘆口氣,搖了搖頭,跟在楚天舒身後,不再言語。
突然,楚天舒猛的回身,看著蘇源冷冷問道:“你去胡大夫那裡做什麼?”
原是蘇源怕楚天舒的刀傷加重,清早便去了胡大夫那裡,想要討幾味藥來,還特意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大道傷,以免引生懷疑,可到了胡大夫那裡卻只有一個小徒在,問及才知是被請去了披香苑。
蘇源暗下留意,便一邊和那小徒套交情,一邊問怎麼回事,只聽那個小徒說是披香苑的人來說,表小姐睡了一個上午都未醒,起初以為貪睡,後來丫鬟見她臉色有異,一摸竟是額頭滾燙,見情況不對這才來請胡大夫去了。
此刻聽到少爺這樣問,蘇源一愣,自知這事不好再瞞,羞愧的一低頭,說道:“蘇源擔心少爺的傷口,表小姐又不是真正習醫之人,這傷口眼看越發嚴重,若在拖下去恐怕不好,所以想去胡大夫那裡討些藥。”
“你應該知道府裡的規矩,藥不是隨便可以討的。”楚天舒雖是相信蘇源對自己之心,但是深知楚府的規矩,蘇源必不能無緣無故就得到藥的,狀若隨意的詢問道:“你又是如何拿得到那麼多傷藥的呢?”
蘇源僅僅一個躊躇的動作,便被楚天舒慧眼識破。只見楚天舒一把抓住蘇源的手臂,撩起袖管,就看到一條刀傷,不禁心頭一怒,看向蘇源喝道:“你!”
“蘇源怕胡大夫不信,所以才出此下策。”蘇源不敢正視楚天舒的眼睛,低頭回答。
有時候過度的忠誠反而成了一種愚鈍,楚天舒氣蘇源向來精明,怎麼如此做法,卻又是為了自己,眼睛別向它處,輕罵一聲:“愚蠢。”
蘇源知道少爺並非真的責怪自己,只是對他如此做法的氣憤,這此年的情誼,少爺對自己怎樣雖不言明,他心裡都是明白的,常言士為知己者死,自己對少爺這般惱怒之意又怎麼會不知呢。
蘇源暗暗一嘆,自己原來也是個痴人,不過是大家各有立場,自己只好就這樣堅持下去了,臉上淡淡的掛著笑,有些歉然的看著楚天舒。
這一笑,看的楚天舒異常生氣,轉過身直直的向院門走去。
“蘇源,相信我。”楚天舒心裡明白蘇源的這樣勸阻的初衷,只是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裡有似絲絲無奈纏繞。
蘇源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