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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翠花和賀瀾待久了,也變得愛說笑了。
她一把拉住賀瀾的手:“對了,於流飛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回京城了?他今日出現,還真的將我嚇到了,我還以為活見鬼了呢,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許霖不在的時候來,我看他就是沒揣什麼好心思!”
賀瀾笑著按住大翠花:“你先喘口氣,別激動,坐在那,我慢慢和你說。”
賀瀾先給大翠花奉上一杯壓驚茶,才娓娓道來:“其實也沒啥可說的,就是他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咋就來了,反正他就是來了。”
其實賀瀾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也不知道如何和大翠花解釋這個事情,不過她很明確的告訴了大翠花
164:起疑
伏虎鎮的深夜,沉靜如水,隱約中,只有深巷出出偶爾的狗吠聲,以及節奏緩慢的打更聲,自北祁入侵之後,便定下了宵禁的規矩,差不在二更天時,大約是晚上九十點鐘。
使原本夜裡繁鬧的街市,在二更天前,立馬消聲散去。
人們似乎並沒有因為親人遠赴沙場,或生死離別,而期期艾艾,日子和平常一樣的過著,不溫不火。
遠在軍營中的村人們,才剛剛準備入睡。
張琮是沒過過苦日子的,他腳底,手上,磨出了不少水泡,他一身痠痛的躺在大營中,只覺身子要散架了一般,大概這一輩子受的苦,都在這裡受完了。
他緩緩起身,對頭是雲煥的位置,他放低聲音:“你睡了?”
雲煥沒有回答,夜裡,他的眼眸如星辰般閃亮,周邊已經起了打鼾聲,他只當自己睡著了,也不打擾旁人。
張琮似是自言自語:“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幫我照顧她。”
他輾轉側身,也緩緩入睡了。
次日。
雞鳴未起,他們已經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出列訓練。
附近村民的體力跟不上,所以他們現在只是後備兵兼後勤兵。練武與眾人們的火食皆他們管。
雲煥他們這一片人管的正是秦虎所在的軍中伙食。
秦虎雖然不是軍營中的千總兵,但在營中也小有名頭,他們這些近兩千的步騎兵由烏那帶領。
秦虎甩著身上的熱汗,衣袖擼起,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笑意,一雙不大得眼睛直盯著雲煥。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大搖大擺的往他那邊去,手中的瓷碗用力一放,發出砰的聲響。瓷碗卻沒有裂開。
雲煥動用大勺,剛將飯菜入碗,只聽細微的裂縫聲,突然。瓷碗碎裂,連帶著熱滾滾的飯菜湯一連澆在了秦虎的手上。
秦虎大叫一聲,如虎嚎吼一聲:“熊崽子你找死!老子看你是故意的!”他身子一躍,跳到了木製的長凳上,一把按住雲煥的脖頸,用力的將頭往熱鍋裡按。
一旁的人都嚇破了膽,就連秦虎身後的小兵都傻眼了,其中一人好言相勸:“秦大個,趕緊鬆手,這裡可是軍營。別將事情鬧大了!他就是個村民,你忘了二公子交代過的話了?!”
“你少管閒事。”他用了力,卻沒將雲煥壓下去,雙臉反而漲的通紅,他氣惱不過。一把將雲煥拉了出來,哼笑道:“好小子,倒是有點能耐!”
秦虎一直拉著雲煥,早將軍營軍法拋在腦後,他一心只想著和雲煥比出個高下,拉著他一言不發的到了大棚外的一處空地。
他一把將雲煥摔在地上,大喝道:“老子念你是個村人。讓你一條胳膊。”說著一隻胳膊備在身後,仍舊完全不將雲煥放在眼裡,“別磨嘰,開始罷!”
眾人端著飯,一個個一邊吃一邊看著兩人,軍人本就是好鬥心強。他們蹲在遠處,一口叼著饅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直直站立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