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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似乎掰扯比較了一下，“那也沒有幾年啊，我和他十來歲就認識了，高中還當了兩年的同桌。”
這回他不等程願回答，便繼續說道：“我們那會兒關係多好啊，每天上課一偏頭就能看見，我還給他帶早餐、他打籃球我給他加油、他翹課我給他遮掩、他的情書都是我幫他收……明明那時候那麼美好，可他後來居然忍心不理我了嗚嗚嗚。”
此刻程願對這方面再不敏感，聽著他的用詞，也依稀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而且這人真的醉了嗎？為什麼說話這麼清楚。
程願不太想聽他繼續回憶往昔，有點想走。
可他還沒起身，便又聽這人終於說到了重點。
只見他像是陷入了最悲傷的回憶，眼眶又開始紅了，他說：“明明那時候感情那麼好，但我跟他表白之後，他就不理我了嗚嗚嗚。”
“難道先愛上的人就是輸家嗎，可暗戀真的太苦了，我實在忍不住不說。”餘嘉堵住程願的去路，看起來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我知道那個時候喜歡同性是一件異常大膽的事，他無法回應我，我也不怪他，可他明明就是因為我才開竅的……”
程願聽到最後那句話，忍不住蹙了蹙眉，原本就平淡的臉色越發默了下去。
程願淡淡回道：“餘先生，這些話，你大可以和他本人去說。”
餘嘉這時候又好像喝多了聽不清，他抹了一把臉，只自顧自地繼續道：“但是再不甘心也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現在已經有了愛人，有了你，由此可見，認識得早並沒有用，人生最無奈的不過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至此，程願也不管他到底是真的喝醉在發酒瘋還是裝醉生事，他都不打算再繼續浪費時間，他站起身，撥開了攔路的人，順便還好心地問：“要是您不方便，要不我把許時懸叫過來一下，您和他當面訴衷情？”
“……不用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只是今天有感而發罷了。”餘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程願最後說道，“我想起你有什麼可以幫我的了，你就幫我好好照顧他吧，他不愛吃甜的、不喜歡吵、不——”
這回程願直接打斷了他莫名其妙的發言。
“餘先生，我照不
照顧他，似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和你也不是競爭關係，你大可不必有意無意地來和我說這些，再說，單戀許時懸的人這麼多，即便您粉飾得再好，確實也不差您一個。”
程願說完看了他一眼，輕笑道：“這回我姑且就當做你是真的喝醉了。”
程願的眼神無甚情緒地掃過去，餘嘉忽地一頓，再品著他的言下之意，反應了一會兒，漸漸清醒過來，心中忐忑橫生。
接下來也沒敢再擋住程願的去路胡說八道，吶吶地讓到了一邊。
程願出了休息室之後，沒走兩步便遇到了找過來的許時懸。
“去哪兒了？”
“你那個同學餘嘉喝醉了，叫人扶他去了休息室。”程願說這話時，有意無意地看了許時懸一眼。
許時懸聽後卻不甚在意的模樣，也沒有要去看一眼的意思，只淡淡地應：“噢。”
應完便牽著程願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問：“方艾他們走了？”
程願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我這兒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再半小時我們就回家。”
程願還是點點頭，一個音節都沒應。
可今晚許時懸心情不錯，誰來敬酒他都能給面子地喝兩口，是以即便酒量很好，到這會兒都還是有點暈。
並且程願平時累了之後也不怎麼喜歡說話，而今天這麼一場宴會下來，即便再撒手不管也不會輕鬆到哪裡去。
許時懸便以為程願是有點累，總之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