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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薩早到了十五分鐘，過了5分鐘之後，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託尼走進來，他穿了件深色的厚夾克，身形有點瑟縮。
“嗨，吉爾羅伊先生。”
“你好，達蒙先生。”
庫薩揮手喊了服務生過來，託尼熟練地點了幾個菜，“你可以嚐嚐，這一家的泰國菜非常到位。”
“一定。”
等託尼喝了口水，舒適地撥出一口氣，庫薩才開口說話，“能跟你見面，真是太慶幸了，可惜丹尼爾還在紐西蘭，不能跟你見面交流。”
託尼樂呵呵地笑了，“達蒙，你太客氣了。我們可以坦誠一點，我明白你的來意，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庫薩也笑起來，確實，若不是他們有共同的意願，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坐在一起。
馬特·達蒙。
託尼·吉爾羅伊不喜歡他，而丹尼爾和庫薩同樣想要把他踢走。
“是的，吉爾羅伊。”
“你可以叫我託尼，我習慣被人這麼稱呼。”
“好的，託尼，丹尼爾現在讓他們都心動了，但是還不夠，他們還不能下定決心讓丹尼爾替換掉馬特·達蒙，他們認為馬特更加可靠，僅僅因為所謂的可靠，他們就如此頑固地認定了馬特·達蒙，這可真讓人奇怪。”
“不不，庫薩，不是這樣，可靠意味著他有較強的資歷和票房佳績，這一點我們不能否認。丹尼爾在這個上面，差了他太多。不然，你們不會這麼艱難。”託尼止住話頭，謝過穿著泰國民族服飾上菜的黃種人服務生，才又繼續道，“但是，這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庫薩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現在他不需要說話。
“他如此年輕，就有了小金人在手，而且大片不斷，這顯然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完全不明白，《心靈捕手》的劇本根本不代表什麼，那只是他和本的靈光一閃，不意味著他們真的成了奧斯卡級別的大編劇，他們還編過什麼？有麼？”
託尼面色沉重下來，他本來就不是和善的面目，現在看上去更是有些可怕了。
庫薩的內心簡直要歡呼了，他知道馬特·達蒙曾經對劇本表示過一些態度，但完全不知道託尼會這麼介意。
上帝保佑。
庫薩謹慎地應和道，“是的，是的，年輕人有時候確實很難把持住自己，丹尼爾剛剛為人所知的時候，也常常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但是他總是在挑戰一些‘不可能’的任務，比如《角鬥士》的配角，和羅素·克勞對戲，又比如《魔戒》這樣的鴻篇鉅製。當然，如果可以，還有《諜影重重》，它的故事如此精彩而且有挑戰性，所以丹尼爾還沒來得及翹尾巴就認清了自己的分量，我想，馬特可能是有點飄飄然了，他可是好萊塢金童。”
託尼·吉爾羅伊明白庫薩在討好他，但是被人討好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他並不反感。
“庫薩，我和克勞談過，他對丹尼爾讚不絕口，我對丹尼爾能否拍出讓人滿意的鏡頭毫不懷疑。但是，我認為，演員應該尊重故事，每個人都應該各司其職，不要踩到別人的地盤上。庫薩，你說呢？”
庫薩·達蒙一下子心裡透亮，看來託尼得到了訊息，馬特可能決定在簽下合約後，對電影提出自己的意見。
這對託尼絕對是一個大冒犯。
“我們將非常尊重既有的故事，哪怕有別的理解，也只會跟編劇溝通，讓編劇來選擇。如你所說，好萊塢是個成熟的地方，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活，丹尼爾不能自己幹經紀人，當然也不能做二手編劇。”
“非常高興我們在這一點上取得了一致。”託尼舉起了熱椰奶，“乾一杯。”
第45章 就是丹尼爾了
庫薩和託尼·吉爾羅伊的會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