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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眼前這張憤怒到有些變形的臉,時冉第一次覺得,是自己太自作聰明,以為掌控了全部局面,其實,不過是猛獸在等到時機,等待獵物以為周圍足夠安全,慢慢放下戒備和抵抗,再一舉將獵物拿下。
司機很懂事的關上門,陸黎有很深的潔癖,不允許家裡有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在,只有確定陸黎不會回來的幾個月,她又很忙,時冉才會喊來阿姨幫忙收拾一次。
所以那個時候,偌大的別墅,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一進門開始,陸黎抱著她走在黑暗中,聞到對方身上的酒氣,時冉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進了房間,陸黎用絕對的,不容抗拒的姿態,宣告他是這個家的主人,他是她的主人。
他就是為她而來,忍耐五年,絕不是因為想要放棄。只要是陸黎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這五年,已經是對她的恩賜了。
「你剛才失態了。」陸黎帶著酒氣的呼吸在她臉邊遊移,表情晦暗不明,「你知道,那是一切的前提,你破壞了協議,其他的條件就都不復存在。」
她不否認。
大概是被她死人一樣的沉默激怒,陸黎抓起她的手,硬要十指相扣,硬要她反抗或者迎合一般:「我以為這五年來,你多少有一些觸動……甚至今天,幾次恍惚,把一切溫柔假象信以為真。」
「親口告訴我,到今天你仍然沒有一點愛我,我就答應跟你離婚,放你自由。」
疼痛讓她說不出來話,但等這一句話,已經五年,無論如何,都是要說的,不再看向黑暗,時冉盯著眼前陸黎的臉,沒有怯懦,也絕不是賭氣,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從來沒愛過你,如果你願意離婚,那真是再好不過。」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強取豪奪,她從來沒想接受,也絕不會接受。
時冉說完這句話,陸黎愣了幾秒,像是怎麼也不願相信一樣,迎上時冉那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空洞雙眼,陸黎垂下眼眸,鬆開她的手,站起身走掉了。
後面半個月,他都沒有回家,卻很反常地僱了個管家來,無論她去到哪裡,管家都要跟著,時冉以為,陸黎是怕她會自殺,壞了他的名聲,也就沒有任何反抗。
她終於能重獲自由,才不會想要去死。
用最快的時間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找好律師做了相關諮詢,她什麼也不要,甚至對那晚的事情都可以假裝沒發生過,她只想儘快離婚。
沒想到懷了孩子。
時冉到了家,喝了兩杯水,喊來管家,詢問那天託他買來的藥,卻只看到管家支支吾吾。
時冉才真的明白父親那句話。
陸黎那樣一個剋制的人,絕不會只是情緒上來,就做出那樣的事情。是知道在她這邊,已經不能再拖下去,所以才故意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時冉永遠不愛他,他也要拴住她一輩子。
如果拴不住,就要創造一個東西來拴住,比方說,一個孩子。
聯絡好醫院,平淡地列印好離婚協議,一份放在桌子上,一份帶在身邊,她去看醫生的事情,陸黎估計早就收到訊息,或許診斷書都先她一步到了陸黎手上,估計此時,陸黎應該在找她的路上。
這樣的話,不管陸黎是要回家,還是到公司來找她,她都能把離婚協議書第一時間遞到陸黎眼前。
做好這一切,時冉打車去上班。
自她跟陸黎結婚,跟吳徹也斷了聯絡,儘管不愛陸黎,她也不想把事情搞得狗血複雜。那晚碰到吳徹,並不是事先說好,純屬意外罷了。
即便離婚,她也沒想再和吳徹重新開始,事情發展成這樣,早就沒辦法重新開始了。儘管吳徹依然保持著以前的習慣,在這個通訊發展得無比強大的時代,依然手寫信件,時常對她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