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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斐，你，你這是想做什麼？拆了這個家麼！毅和韻如好歹是照顧你長大的父母！”
我聽到了，柺杖狠狠的敲擊地面的聲音。
我聽出了，老爺子聲音裡充滿了困頓、無奈和悲憤。
“很抱歉，我從來不覺得這是我的家。”慕容斐的口吻聽上去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這麼多年我沒有把你當孫子看待？他們沒有把你當兒子？”慕容老爺子急怒道。
“爺爺很抱歉！可是他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們是真心把我當兒子看待，還是隻是為了補償我！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把這裡的這些人，當成親人看待。我對他們除了恨只有怨……再無其他。”
“哼！你不過是下賤的人，偷生的賤種！………爸，我說的吧，當初，就不應該把他帶回來的！讓他自生自滅去！否則今天也不會發生這種蠢事！”這是慕容筱道。
“呵，貴賤與否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想逞口舌之快你也只能趁現在了。”
慕容斐對於慕容筱的辱罵，是不痛不癢的。或者，也可以說，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把慕容筱放在眼裡，只當她是一條亂吠的母狗。
“你……”慕容筱吼。
慕容斐，低笑，似乎是在嘲諷著慕容筱。
“斐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說出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必撕破臉皮，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慕容老爺子，說話了。
“爺爺，你認為，還可能麼？”慕容斐，道。
“慕容斐，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吧！有什麼怨，什麼恨的，說吧……不然，也許，你很快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是風缺喻的聲音。
風缺喻的耐性，終於用完了麼？
95 真相 16
“慕容斐，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吧！有什麼怨，什麼恨的，說吧……不然，也許，你很快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是風缺喻的聲音。
風缺喻的耐性，終於用完了麼？
風缺喻還說：“聶少霆，反正，現在錦瑟，也已經這樣了……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揹負一輩子的罵名！！！”
最後，他對著慕容斐說：“慕容斐，不需要拐彎抹角了，有事，就說！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你的罪孽，值不值得饒恕！！！”
風缺喻的聲音，是我從未聽到過的冷鷙！！！
風缺喻的話說完後，我的周圍，是一陣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最後，慕容斐開口了，他說：“慕容毅，是我來說呢！？還是你親自說！？”
“不……”是莫韻如的聲音。
“韻如，不需要說了……”然後響起的，是慕容毅頹然的聲音。
“不，不要……！毅……！！！”莫韻如叫得撕心裂肺。
我也希望，不要！！！
有些真相，希望永遠都不要被揭開！！！不然的話，就會永無止境的痛苦的！！！
但是——
“這麼多年了，我想，我也無所謂了……”慕容毅，說話了。
他說：“爸爸，少霆……我要先說一聲，對不起！”
慕容毅，說完這句話後，就停頓了一下。
我的周圍，除了莫韻如的哭聲，就再無其他的聲音了。
接著，慕容毅說：“其實，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韻如……因為……”
“不，不要……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莫韻如，喃喃自語！！！
“媽……！”聶少霆的聲音，有著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