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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剋扣軍餉的臭毛病,孫清揚是知道的,她還為此告誡過他多次,但他屢犯不改。皇帝也是知道的,但以往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這一次他較真了,八九不離十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吧。
沒想到男人能絕情到如此不留餘地的地步。
痛徹心扉排山倒海般襲來。
秋霜見情形不對,立馬低聲同小瑩提醒道,“瑩夫人,大夫說了,娘娘近來身子虛,不宜受到過多刺激。”
小瑩卻嗚嗚哭出聲來,“我我實在辦法了。小姐,你救救他吧,否則我和孩子都沒法活了。”
說到孩子時,孫清揚的眼眶泛紅,死寂般的面容又有了生機,眸中多了幾許的亮光,“你說你懷上了?”
小瑩這才緩緩抬頭,又是笑又是哭地點頭,笑是由衷的,哭是不由自主的。
她這才露出笑意來,對秋霜道,“去將瑩夫人扶起來。地上涼,莫要傷了身。”
小瑩的情況她瞭解,早些年的苦難日子導致其身體出了些問題,嫁給小天的這三年一直未能懷上。小天的性格素來吊兒郎當,看似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可是真不放在心上還是假的不放在心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天的事你放心吧,我想想辦法。”她淡淡說道。
幔帳上的金絲繡的龍鳳交織著,糾纏著,難分難捨。可從另一個角度看,卻又何嘗不是在對峙著,撕扯著呢。
孫清揚還是在小天被最終審判之前找到了皇帝。
小天犯的錯叫她難以啟齒,尤其是在他們關係走到這一步的情況下。
可她不得不開口。
“小天的事我聽說了。我來找你是想讓你能不能看在他從前為南朝出過力的份上,饒過他一回。”她的聲音僵硬,雙眸死死盯著御案的一角,沒有去看他。
他冷冷一笑,“怎麼,一貫愛憎分明的皇后,為何這會兒變得是非不明,黑白不分,連裡外都分不清了呢?你讓朕饒過他,那你可知道他此番貪了多少?”
他的譏諷叫她很不好受,她咬著唇,有些艱難道,“不管多少,我替他償還便是,只求你饒他不死。”
“饒他不死?”他再度冷笑,“你知不知道這朝裡朝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明文律法都擺在那兒,你讓我怎麼饒了他?貪一百萬就是死罪。你知道他貪了多少嗎?一千二百萬。那條律法還是你親手定的,你忘了嗎?”
她的心沉了下去,機械道,“他欠你的我來還,如果還不夠就壓上我這後印。”
他聽聞她這話,愣了會兒,又是一陣冷笑,連連說好,目光變得冷利,“自古后妃不得干政,難道皇后連這點都不懂?你以為你用這後位來威脅,朕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她麻木的臉突然一笑,似輕蔑,似苦澀,“我並非來威脅你,而是來與你做交易的。我只一條,饒他不死,至於條件你隨便開。”
她的決然他看得真切,不由皺起了眉頭,冷冷看她許久,方道,“你知道這麼長時間,朕為何冷落你了嗎,實是因為在你心裡,從來都是為你自己的身邊人考慮,而從不曾為朕想過半分。朕委實心寒了。”
這是莫須有的罪名。
她沒有去反駁他,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無法讓一個背叛自己的人回心轉意。
她不辯駁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敢,她害怕在他心裡自己連呼吸都是錯的。
她始終覺得兩個人結束就應該是安安靜靜,無聲無息的,至少都給雙方留了體面,可對方似乎不這麼想,哪怕從始至終錯的那個人都是他。
“你為什麼不說話?”皇帝咄咄逼人。
她面無表情,“要我說什麼?我無話可說。”
他的眉頭再次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