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卷遺詔,五樂原請聖駕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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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才半卷嗎,估計重要的都寫在下半捲了。”劉銘道。
“可下半卷在何處呢?”李伯顏問。
“會不會就在金總管手裡呢?高祖那麼信任他,完全有可能那半卷是在他手裡。”劉銘大膽猜測。
範太傅嘆了口氣,道,“幾天後,高祖殯天,金總管自願陪葬,那半卷聖旨絕不在他手裡,但他有個徒弟,姓丁,若當初那半卷聖旨真在他手裡,那麼十有八九留給了他的這個徒弟。”
“姓丁的?當初皇上身邊不就有個姓丁的太監嗎,叫丁無憂。那個殺才,同賈昇平狼狽為奸不是個好人,但願這金總管的徒弟不是他。”劉銘說這番話時,還忍不住啐了兩口。
範太傅苦笑,“確是他。”
眾大臣聞言,知道這事恐怕沒戲了什麼,一時苦悶。
柳善卞沉吟許久,又道,“那另外五分呢?難不成都毀於景帝之手了嗎?”
“此事恐怕也就景帝與那五家的子孫才知道了吧。”李伯顏嘆道。
眾大臣沉默了,那五大家早已家破人亡,還哪來的子孫後代,這不是白扯嗎?
“這是我原本也打算埋在心裡不提的,但景帝子孫不作為,自恭帝起,帝業荒廢,終釀成此局面。鄙人自高祖時入朝為官,而今已有五十餘載,歷四朝,勤勤懇懇津津業業,無時無刻不是為君分憂,護佑黎民百姓,可到頭來事與願違。鄙人近年來,日夜反省,輾轉不寐,終覺鄙人之過不在於不盡心,而在於所託非人也。”範太傅說罷,已老淚縱橫。
眾大臣亦是連連嘆息搖頭,恭帝在位十年,頭幾年尚可,而後五六年,性情大變,由此荒廢朝政,沉迷聲色犬馬之中無法自拔,委實叫人心寒。而今上更是重用奸人,攪得朝堂烏煙瘴氣,壟雜的苛捐雜稅更是壓得老百姓喘不過氣,外加天災人禍,才釀成此局面。是以範太傅所言不虛,在場眾人皆深有所感,亦有所嘆。
範太傅執起衣袖,拭去兩腮老淚,緩緩道,“爾等皆言此事重大,僅憑半卷殘絹實難服眾,實是在理的,鄙人亦自知。只十日之前,有人告知於鄙人,第五家尚有存者,羅家子孫亦已找見。是以鄙人連日苦思,終下此決斷,一為夏侯氏之天下,二為萬千黎民百姓。”
眾大臣聽聞此話,無不驚訝,紛紛詢問羅家與第五家子孫的下落。
“第五家子孫早在十多年前自行找到了靖王,做了小王爺的貼身侍衛。至於羅家,此時尚不便說。”範太傅頗有些欣慰地捋著鬍子道。
“有何不便說的?”李伯顏問。
範太傅沉吟片刻,方道,“此人如今並不在大都,遠在北朝,是以不便說。”
“羅家孫尚且不提,那第五家孫身上可有高祖遺詔?”劉善卞總能抓住重點。
範太傅點點頭,“那遺詔鄙人驗證過了,的確亦出自高祖之手,傳言之事確實是有的。”
眾大臣一陣感慨。
這時,劉銘道,“縱觀天下,除靖王爺外,眾位且來說一說,夏侯氏還有哪位更適合的人選?”
“可,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如此做法的呀。”李伯顏躊躇不決。
“李大人又何必自尋煩惱呢,這南月江山是高祖打下的,高祖之令誰敢違背?且靖王爺乃民心所向,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說句不中聽的,大勢所趨,咱們幾個就算不支援,這天下該是誰的,到最後還得是誰的,你我幾人左右不了。”鴻臚寺的張響咂摸著說道。
劉銘介面道,“張大人所言極是,人家第五護衛目光長遠,早早棄暗投明,咱們又何必再多做無謂的爭論呢,不如就順勢而為了吧。”
其餘大臣本還有疑慮,聽聞此言,便就打消了顧慮。
“那咱們是否可就此昭告天下,擁立靖王爺為帝了呢?”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