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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有現打磨的黃豆漿,和幾個包子饅頭。包子饅頭是前一天在超市裡買的。有時候,母親會下麵條給我們吃。有時候呢,就會是麵包和牛奶。這裡面毫無規律可言。要是餐桌上沒有早餐,就表示讓我們吃客廳矮腳桌上的水果或者餅乾。長時間生活出來的默契就是如此。
我把我那份吃完了,姐姐才晃悠著來吃早飯。我去廁所大便。這已經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知好壞。
大概七點鐘,我和姐姐下樓。那個身穿橘黃色衣服的阿姨在街道上清掃昨夜的垃圾。我暗中猜測她是幾點鐘起床的,可能是五點吧。五點是我猜測的上限,不可能比這早。但我卻一次也沒上前去向她證實過這個問題,自然也就從來沒有向她打過招呼、送個清早見面的舒心微笑。
我幾乎習慣性的在經過她時都會微微扭頭看她一眼,她有時候累了就會抬頭歇息一會兒,正巧與我目光相會時,我卻極快地躲閃開了。這對視時間只是眼神的刮擦,是小於一秒鐘的。我們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走路約五分鐘到公交車站。這路公交車是每天的第一班。車上沒有多少人,大部分是學生,還有稀疏幾個早起的老年人。我和姐姐找座位坐上。如果沒有挨在一起的座位或者前後座位的話,姐姐坐在哪裡我就站在她旁邊。她總是很珍惜這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坐在座位上都能睡著。她習慣性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或者大腿上,我儘量保持不搖晃,不驚醒她,等到站了就叫她下車。
我和她在同一所學校,卻在不同的教學樓。進校門後在一條十字路口揮手分別,姐姐去高中部,我去初中部。
在心中默數。大概兩分鐘後,我回頭,姐姐消失在我的視野內。
很精確地捕捉到那個消失的短暫過程。
中午放學,高中部比初中部晚十分鐘,我就站在十字路口等待。道路兩邊種著高大的常青樹,路口處有花壇,裡面種著些我不認識的花草。這些奇形怪狀的花難不倒姐姐,她知道很多種花的名字,也清楚不同花的花語。但我從來沒問過她,她也沒主動說過。她知道我不感興趣。我的確不感興趣。知道與不知道對我沒什麼特別的影響,我只是懷疑,如果我知道了,會不會影響到我思考題目的思路。在某次看見它們的時候,自然而然想起它們的名字和花語,然後就打斷了我的思考。一定會的,所以很多人都選擇了&ldo;不知道&rdo;。
我也並不在意這裡面種著什麼,也不在意這些花開成什麼顏色,開成什麼形狀,更不在意它們是否開花。
我不在意。
我在心中估摸著時間,大致幾分鐘後能看到姐姐那身顏色。
在等待著的這些時間裡,我會擅自徵用時間,像壯牛反芻似地嚼一嚼今天上午講的課,要不然就想一想數學題或者物理題。
響亮的下課鈴聲響徹了校園。花壇裡的花兒是否會覺得刺耳。我想它們早已習慣了。
接著成百上千張陌生的面孔說說笑笑地經過我兩眼的虛線交點處,有時候會有人多注視我幾秒,可能在一部分人眼中我的臉已是張熟悉的五官了‐‐長期有規律性並帶有目的性地站在特定的位置上。姐姐離開教室時是倒數其中之一,大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快要消失時才會出現。她看到我等她,如常的姿態、動作、表情、眼神、話語。我每次盯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我,她在我眼中的形象也一步一步地變大,心中也是如此。神奇的透視原理。我寫上我自己不知道的臉色。
多餘的開心微笑、驚訝表情或誇張動作,顯得那麼的不和諧。我們默契的走攏在一起。
回家!
我和她彼此之間的言語並不多,有時候沒有什麼值得可以拿來談論的談資。我應該&ldo;自豪&rdo;的學習,她失敗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