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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乎真實的感覺讓我瞬間從夢中清醒,我猛得睜開了眼睛,驚慌讓我的心臟奮力跳動。夢中懷裡的女孩兒的體溫似乎尚在我的臂彎裡,我突然發現我抱著的卻是姐姐。我驚惶不定地趕緊撒開了手。內褲上濕漉漉的感覺讓我難受極了,也讓我害怕極了。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以為我尿床了。
我已經十四歲了,上初中二年級了,竟然尿床了。
一陣自心底的羞恥感讓我的臉發紅髮熱,這超過三十七度體溫的燥熱從臉到脖子、胸膛、肚子、大腿、小腿,最後是腳,蔓延到了我的每一寸面板。身體上的汗毛開始立起來了,毛毛汗清晰地從皮下滲透出來。
異樣的感覺使我煩躁不安。
我害怕明天醒來讓父母知道我尿床了,他們雖然心裡關切但肯定會在嘴上數落我十四歲還尿床這一讓人羞愧的行為。我當然不知曉他們心底裡的關心會有多少份量,但我卻很清楚他倆嘴上的數落埋怨無論多輕,進入到我的耳朵裡後都會自動的被放大好幾倍。我記得我小時候經常尿床,那些大人臉上帶著醜陋的笑威脅我說下次再尿床就把蟲蟲兒一刀切了,或者說拿一條細線給我的蟲蟲兒綁住。我想著姐姐也會嘲笑我,她從小就嘲笑我尿床,我到九歲還尿床經常被她翻出來當成一個笑話的談資。這次指不定她還會對她同學說她有一個已經十四歲了但還尿床的弟弟。
我很慌張,也害怕,同時也羞憤。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我掀開被子,徑直走到箱子前。趿拉著的拖鞋在地板上發出了很大的響聲,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蹲下了。幸好,只有幾步的距離。我似乎感覺到背後有人在盯著我,求證的慾望驅使我猛地扭頭去看,父母還是照常躺在床上,姐姐也保持著原先的睡姿。正當我要鬆下一口氣時,我突然意識到父親的鼾聲停下了。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的,也不記得我醒來時是否有鼾聲了。
爸爸的鼾聲是我討厭的聲音之一,在家裡,即使隔著一面牆,我在深夜的書桌前寫作業也能清晰地聽見。可在此時此刻,我卻多麼希望聽到它能再次響起。
我開始暗暗祈禱,同時放緩呼吸,在黑暗中,全神貫注地盯著父母的床上,像是一隻貓盯著老鼠。濃重的異常氛圍使得我膽戰心驚。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沉寂的屋子裡我感受不到時間溜走的痕跡,小腹上的涼意隨時保證著我的理性。我始終等待著,等待父親的鼾聲再次響起。
興許是一分鐘,但也可能是十分鐘後,熟悉的父親的鼾聲再次闖入這片沉寂的氛圍之中。它是多麼的親切。我如同一個刑場上死囚得到了皇帝赦免的旨意一般,嚥下了那口提到嗓子眼的恐懼,撥出了心有餘悸的情緒。我趁著爸爸的鼾聲拉動箱子的拉鏈,每當鼾聲由低到高時就拉動一段距離,反覆幾次便開啟了箱子。我在裡面翻找了一下,借著外面透過簾子的光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內褲圖案。我皺成一團捏在手裡,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向衛生間。推開虛掩著的門,進去,扭動圓柄把手,輕輕地關上門,摸索著開啟燈。
突兀出現的光線讓我眯眼適應了幾秒,然後立馬脫下了睡褲,放在洗手檯上,然後脫下內褲。內褲上面竟是白色的黏稠狀的液體,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瞬間的噁心使我撒手扔在了一旁。我撩起上衣,彎腰仔細看了看□□,上面也比較髒,粘了不少的液體。我扯出一大截廁紙開始仔細擦拭上面乳白色的液體,從頂部到根部,從大腿到小腹,還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長出來的十幾根黑色毛髮裡面。
一大堆髒了的廁紙扔在了紙簍裡,我這時才注意到我竟然用了這麼的紙。我害怕明天被人隨口問起為何紙簍被裝滿了,我不得不從紙簍裡用兩個手指夾著那些紙放在蹲坑水裡。我穿上乾淨的內褲,接著穿上短褲,心裡暗中慶幸洗澡時沒有換掉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