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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失望肯定是有的。
他一輩子自詡男子漢大丈夫,尤其在意能不能在外物面前保證自己的利益。
薄越進門,薄父人難得地沒有靠著床坐著。
中年男人表面依舊看起來精神抖擻,只是坐著的椅子旁邊,擺了一支柺杖, 明白地表露出狀態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好,挺直了背, 神色嚴肅地看著他。
&ldo;你奶奶的那個手鐲, 是給這個姓肖的女人要的?&rdo;
薄父抬頭,微微眯眼,說的相當直接:&ldo;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這麼衝動的人。那個女人配不上你, 也配不上你二哥。&rdo;
&ldo;說實話,本來對小喻,我也算不上滿意,但好歹人家掛著的姓是拿的出手的,你這從哪兒學回來的風氣,養個玩物,也養到心上去了?&rdo;
語氣聽起來不重,但字字透著壓迫感,高大的身形坐在那裡宛如一座黑山。
&ldo;咣當‐‐!&rdo;
薄越面無表情地站著,他並不試圖反駁什麼,只聽到身後的有人摔門而入,傳來極重極響的動靜。
&ldo;跟誰學的,我們不都跟您學的嗎!&rdo;
薄陽吊兒郎當的進來,外套掛在手上,頭髮亂糟糟的,帶著輕鬆的笑,顯然是聽到了剛才那番話,因而又說的自如。
&ldo;爸今天身體看起來不錯。&rdo;
他笑眯眯地捋了一把頭髮,也不看薄越,自顧自地站到另一邊,&ldo;我們這也是從小看著您,才學到的。&rdo;
薄父瞧著他,不怒反笑,一拍桌面:&ldo;你是有膽子,我不逼你,薄越,你說。&rdo;
薄越就好像是蒼白到滲進牆壁裡,一點多的氣息都沒有。
他顯得很平靜,直白地看著自己父親:&ldo;我沒什麼可說的,爸,您注意身體。&rdo;
又轉頭,輕描淡寫地問,&ldo;二哥,人呢。&rdo;
薄父這下坐不住了。
他目光不再只是隱隱的帶有威壓,而是變得咄咄逼人,&ldo;我還沒死呢!你們倆為了個女人,就當老子不存在?&rdo;
到底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中年人,身板再好,一場病下來,還是蒼老了許多,但這個時候,他瞪起眼睛:&ldo;把你們姐姐給我叫進來!全都滾,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話。那個女人我可以先不管,只是薄陽,你最好把人藏好,別叫任何人翻出來。&rdo;
偏偏薄陽從小都不吃這一套,他依舊揚起眉毛笑著,混身透著不羈:&ldo;好叻!&rdo;
隨後逕自瞥了薄越一眼,再次瀟灑摔門,出去了。
薄越沒有走。
他扶著被氣得手微微顫抖的中年男人坐下,一直到薄杉進了門,才又點點頭出了門,依舊是到了這個份上妥帖的性格。
他看起來,神色比見面時更加蒼白,或許是沒有休息好,腳步也變得更加輕飄飄的。
薄杉從房間裡出來,沉吟著嘆了氣,又多看了一眼,叮囑他好好休息,露出非常關切的神色。
這一次是兩敗俱傷。
但在別墅裡那一天,他就想的非常清楚,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失去了的。
薄杉那邊傳來訊息,集團內推進的網際網路專案暫時不再經他的手,薄陽那邊一樣,兩個人都收回一部分權力,各打五十大板,通通由薄杉穩妥把持著。
這對外界來說,是個訊號。
原本薄越是板上釘釘的太子,是未來的少東家,這都是看得清楚的,但現在忽然又變得不太明晰。本來嘛,繼承這事兒,也不是說誰的外祖家更佔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