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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最近在躲著我。&rdo;明仲夜簡潔地開了口，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ldo;我不過是……&rdo;他試圖爭辯。

&ldo;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嵐。&rdo;那人口氣斬截，毫不遲疑，&ldo;圖書館也不去了;每次上課你都沒有再坐前排的位置，有幾門課你換到了別的教授名下，另有幾門課你一反常態地翹課沒去……連食堂和咖啡廳裡我都沒在你原來常坐的地方再看到你。已經多少天了?還是已經好幾周了?&rdo;說著話，那人從書桌前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直走到了床前，讓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直到脊背貼上冰冷的牆壁。&ldo;我想知道，為什麼?&rdo;明仲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

&ldo;我……&rdo;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解釋。

說到底……他又能如何解釋呢?難道告訴眼前這個人，自從那次清淺的擁抱，那短暫的肢體接觸之後，很多東西漸漸在他眼前發生了變化，讓他無法再坦然面對眼前這個人?一切的感覺都變得尖銳而真實，同時卻又怪異而陌生起來?

&ldo;……抱歉。&rdo;最後他只是低下了頭，&ldo;有些事……我不知道它到底算什麼，總之它也許不該發生‐‐但我無法避免地被它影響到了。如果你因為我這些反常的行為而生氣，我也很能理解。我知道，這或許是種軟弱的情緒，本質上平庸而倒人胃口，實在不該出現在你我之間……但請原諒，我已經沒有辦法再這樣下去……&rdo;有點語無倫次地說到了這裡，他似乎總算平復了一點，稍微鼓起了一絲勇氣，於是又抬頭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ldo;其實我本以為一段時間不見你，一切就會漸漸好起來，事情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我能繼續做我該做的，你也能繼續做你想做的，大家各得其所……但是‐‐&rdo;

&ldo;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rdo;出乎溫嵐意料的，明仲夜並沒有對他這一大串冗長雜亂而有些莫名的言辭感到不耐煩，反而露出了一副罕見的甚至稱得上有幾分&ldo;柔和&rdo;的神情‐‐那人甚至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地睨視著他，&ldo;還有你剛剛準備說……&l;但是&r;什麼?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其實你心裡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是不是，嵐?&rdo;

這近乎溫柔的語氣讓溫嵐的心鎮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對方幽深的眼神中找到了某種瞭然和解釋：&ldo;你……難道你早就意識到了嗎，明?還是……&rdo;他頓了一下，猶疑道，&ldo;還是我們說的其實不是同一種東西、同一件事?&rdo;

&ldo;要我說……我希望那是同一種東西。&rdo;明仲夜看著他的眼睛說完這句話，忽然再度逼近了一步‐‐這次，那人俯下身，向他靠了過來，直接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不可抑制地瑟縮了一下，卻忍住了擺脫和逃開的衝動。

兩個人對視著‐‐眼神裡都有些微妙：彷彿這一瞬間，他們總算都意識到了，那個清楚顯現出了其輪廓的東西，其實並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