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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那是人本身無法捨棄的東西，雖然宗教上將其列為原罪的一種，但本質上它不是那麼糟糕和需要戒除的壞事。&rdo;他嘆了一口氣，&ldo;但是明……就算理智上知道是這樣，也許下意識裡，我仍然厭棄自己對它的依賴和渴望。這可能是我骨子裡沒能徹底擺脫的傳統觀念和教育文化背景的影響，和我自身對激情與失控的恐懼吧。&rdo;

&ldo;嵐，你知道嗎，也許就是因為你身上的剋制、含蓄和矛盾，還有正視自身這一切的勇氣，我才愈發喜歡你。&rdo;明仲夜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ldo;我一直期待著，你能真正接受自身，如同你接受了我一樣……我希望你能在所有時候，更徹底、更自在地接納和享受自己身體和內心本身帶來的歡愉，而不必承擔著這一切無用的苦惱和不必要的罪惡感，甚至厭棄它們。&rdo;

&ldo;明……&rdo;他看著明仲夜深邃的眉目和俊美的鼻樑，嘆了口氣，&ldo;我知道你應該不是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不必太久，把時光倒回兩三百年，恐怕你身處的地方會讓你更加無法正視自己。我也希望我能不要這樣，總是被什麼掣肘，讓你覺得擔心……但你大概也能明白，這不是件那麼簡單就可以達到的事。從心底最深處承認和接受那樣的自我……說起來不算難，但要做到，可能還需要很久很久，也可能始終‐‐&rdo;

&ldo;我知道。我會一直陪著你努力的。&rdo;明仲夜看著他，忽然就笑了，俯下了身，&ldo;而且嵐，難道你從沒有意識到，你現在其實已經比當年可愛和坦率多了?樂觀一點，事情都是在漸漸好轉的。說起來，我也的確該感激這個時代‐‐不然，別說和你像現在這樣在一起，恐怕就是再花三倍的功夫追求你，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從你口中聽到&l;友誼&r;之外的字眼吧……&rdo;

第39章

&ldo;你今天好像有點奇怪，明。&rdo;覺察到那個人的視線再次停留在自己身上許久不曾移開之後，溫嵐終於忍不住從面前的檔案上抬起了頭，停下了手中圈劃的動作，問道，&ldo;是不是又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壞事?&rdo;

&ldo;沒有。&rdo;明仲夜看著他，回答得乾脆利落，十分坦然。

&ldo;真的沒有?&rdo;他疑惑道，&ldo;那你沒事總盯著我看幹什麼?&rdo;

&ldo;喜歡看你，這有什麼問題嗎?&rdo;明仲夜微微勾起唇角，&ldo;況且這本來也不該影響到你。是你自己沒有專心，嵐。&rdo;

&ldo;……好吧。&rdo;懶得就這件事跟這個人繼續爭辯，他重新埋下頭，繼續批閱著手中的檔案。

又瀏覽過了十幾張、終於把手上這項工作解決完之後，他舒了口氣，抬起頭，準備把東西歸檔整理好時，猝不及防地，又看到了那人落在自己身上、頗有幾分耐人尋味的目光‐‐像是定定地注視著自己，又像是同時越過了自己，正凝視著渺遠的別的什麼。

實在是有幾分奇怪。

他對上了那人的視線，以肯定的語氣開口：&ldo;明，你今天不太正常。肯定有什麼東西瞞著我，是不是?&rdo;

兩人對視著，眼神交匯，暗流湧動。靜默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許幾十秒，也許幾分鐘‐&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