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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言罷,語氣誠懇,盧植與周忠臉上皆是顯出正色,他們一個當世大儒,一個當朝九卿,皆是對此無能為力。
沒辦法,當朝天子寵信宦官,不理朝政,將制衡玩成了士人跟宦官的黨爭,士大夫有心救國,宦官便阻撓;宦官行善政,士大夫也不配合。
個人在這樣的背景下便是再有心也無力,也難怪剛才周忠嘲笑自己碌碌無為。
在勸慰了周毅兩句之後,周忠率先開頭,圍繞著周毅說了起來,一是與盧植交談,但周毅認為更多的是對自己說的。
也正是這番談話中,周毅才得知昔日自己祖父與廬江本家的恩怨,竟然是以一個女子為起因,令人唏噓不已。
時過境遷,昔日人事都已化為塵土,就周毅來看,好在這周忠是一位頗為忠厚隨和的老者,若是遇到一般迂腐之輩,著實會讓周毅十分頭疼,畢竟,與廬江本家打好關係正是周毅一直所想的。
臨走之時,盧植才再次對周毅說話,讓他明日一早過來他家中,自己依舊有事吩咐他,隨後才讓周毅請辭,跟著周忠一起走了。
“小子,我且問你,剛才你之所言,果真是你心之所想?”周忠壞笑著看著周毅,令周毅有些發毛。
“族伯……”
“喚我伯父便可,算算輩分,我與你父尚未出五服,你只需說剛才之言是否為真便可,我為你家人,斷沒有害你之理。”
“小子所言,皆是肺腑之言。”
“非是討好那盧子幹?”
“絕無此事。”
“唉,”周忠嘆息一聲:“難道真的是上天讓你為盧植之徒嗎?”
“你可知道,盧子幹少年時,亦有掃除四夷,蕩平天下的決心,救黎民與水火,亦是他所願也。”
周忠撫了撫鬍鬚,再次問道:“真的不考慮改拜我為師嗎?”
周毅這次沒有直接翻臉,反而十分好奇的問道:“伯父為我家人,為何還要我拜師與您,盧師海內名儒,難道還教不了我一孺子?”
周忠低頭瞥了周毅一眼,只是搖頭閉眼。
“吾不言,汝也不可告知汝師,否則那盧植必痛毆於我。”
周毅神色怪異,甚至有些想笑,他早些時間就知道他這位未曾蒙面的伯父性格頗為有趣,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點就是他本身多次遷為大司農,但是一直對一個叫做士孫瑞的人很敬佩,原因便是這位士孫大夫於他父親周景相識,而且曾經幫過自己,因此每當三公有所空缺,這周忠第一想的從不是往上蹦一蹦,而是一個勁的推薦這位士孫瑞,便是自己的大司農也可以讓給這位,令人嘖嘖稱奇。
兩人走了許久,周忠再次從衣衫中拿出一封書信,對著周毅說道:
“這是你父寄來的書信,你且回去觀看,昔日因果便在今天斷絕吧,若是有機會,我自會將其調往京師,令你二人相見。”
周毅一愣,連忙接過周忠手中書信,略微掃視書信一眼,便大致得知父親是為了前些時間自己的事寫信向周忠求的情,言辭懇切謙卑,周毅心中一酸。
原以為本家來見,是因為自己努力所得,如今看來,依舊是少不了那位勞苦父親的低頭。
周毅沒有說話,低著頭緊緊的拿住父親的書信,之間周忠嘆息一聲,隨後說道:
“人生無常,事事難料,豈能用一言將之道盡?你只需記得,日後飛黃騰達,不要忘記回去廬江看看。”
搖了搖頭,周忠哼著小曲,丟下週毅走進兩輛馬車中的一個,隨後掀起車窗,對著周毅說道:
“旁邊這輛車就與你,若是有事,可來洛陽尋我。”
言罷,便有僕人駕車帶著周忠揚長而去,只留下周毅和一車伕駐足觀望。
第二日一早,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