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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曹畔急切又無助的喊了一聲,他身子頓了一瞬,又繼續往前走,她想去追,奈何腿腳無力,一動整個腦仁都在疼,瞬間跌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暈,心口處卻疼的不行。她揪著心口的衣服,坐在地上,等緩過神的時候,停在府門口的楚家馬車早就沒了蹤影。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閉上酸澀的眼睛便笑了起來。
她笑自己眼瞎,這麼些年來都沒看到他對自己的心思。她笑自己心盲,只因為一個簡單原因便覺得那人才是自己喜歡的。她笑自己嘴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說不出想說的。她笑自己無用,追不到他,留不住他……
曹畔像是魔怔了一般靠在車軲轆上大笑,笑的流出眼淚,笑到咳嗽不止,等看到她嘴角咳出血的時候,旁邊一直不敢言語的小廝才慌了起來,一邊扶著昏過去的人,一邊讓人去喊大夫。
曹畔病了,大夫來看了一遍本來說氣急攻心沒什麼大礙,喝點藥就好了。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做起來卻很難。因為曹畔抗拒吃藥。
不怪楚廂總說曹畔不是個女人,因為哪有一個女人會害怕吃藥的,可偏偏她就是。
餵她十碗藥,她能喝進去的加起來都沒有一勺,那一點,還是從她緊閉的牙縫中滴進去的。
曹府上下急得是抓耳撓腮,而曹畔卻似乎只是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她比楚廂大一歲,因著她爹和楚廂爹是手帕交,兩家的關係一直很不錯,那時候還不是左相的楚母便在她家旁邊買了處宅子,兩家做起了鄰居。
楚廂出生那天,她爹便抱著她等在外面,以至於她是第一批看到楚廂出生模樣的人。
那時候他小小的一個,長得皺皺巴巴的,她指著他咯咯咯的笑著,覺得這人長得跟猴子一樣難看。
本來很乖的楚廂,突然哭了起來,不管怎麼哄都不行。她爹佯裝要打她為楚廂賠不是,說她不該笑,把她遞到楚廂面前。本來就是這麼一做,也沒指望剛出生的孩子聽的懂什麼,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他還握著的小手,對著她湊近的臉「啪」的揮了一拳頭後便不哭了。
眾人不管她紅著的眼眶,直誇楚廂是個聰慧早慧的孩子。她當時就覺得,這個弟弟不討喜。
誰知道這才僅僅是剛開始。
他滿月那天,她爹和楚爹爹有點事,離開一小會兒,留下她看著他。
她看著咬著手指頭的弟弟,覺得臉長得好看了點,便決定不計較他打了自己的事。她手腳並用的爬,屁股剛沾到床,他就哭了起來,腳一直蹬她,直到她下去他才消停。
後來她兩歲了,他一歲,看著爹爹抱在懷裡的那個對她咯咯直笑的人,她下意識的往一旁縮了一下。
爹爹說過來看著小乖,要跟弟弟多親近。於是這個剛會爬的小乖便揪著她的頭髮要跟她「親近」,往她臉上印口水印子。
她覺得這個弟弟太可怕了,為什麼別人的弟弟都那麼乖,就他那麼皮!
雖然覺得可怕,她還是一邊忍著被揪疼的頭髮,一邊學會了給他換尿布,還好奇的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偷偷捏了下他褲襠裡的那顆小蠶豆,結果被他一腳丫塞進嘴巴里,吐了半天,以後再也不敢輕易摸他。
等他兩三歲能跑的時候,便天天跟條小尾巴似得跟在她屁股後面,她看別人掏鳥蛋,他卻跟著別人往樹上爬,她拉都拉不住。她要是看別人打架,他就會揮著粉嘟嘟的肉拳頭往前面湊,後來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她背著完好無損卻哭的稀里嘩啦的他回家,並且暗暗發誓以後哪裡安靜往哪裡去。
他四歲學的武,左相說他身子骨弱,學點健體防身,她也跟著學了一段時候。五歲那年,兩人比劃,他一個沒注意把她胳膊扯脫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