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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子拗不過眾人,只得開啟車門,旅客們一擁而下。
袁西跟隨眾人下了車,曠野裡乾冷、清爽的空氣讓他精神為之一振,不由得張開雙臂貪婪地呼吸著。
李友春似乎頗為失望,他不停地搖著頭:“本來以為有好戲看,兩邊都不是什麼好人,明明都快要打起來了,怎麼說著說著就沒事了?”
王自健道:“你啊,就唯恐天下不亂。你以為人家都和你似的,天天喊打喊殺,遇到事情要講道理,俗話說得好: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李友春白了他一眼:“我也很講道理的,最少對你很講道理。”
袁西沒有理會兩人,他站在道旁極目遠望,此時雖已近中午時分,但因為沒有陽光,天色陰晦 ,目光所及處,大地一片蕭瑟,此時灰黑色似乎成了天地間唯一的顏色,讓人產生厭倦、疲憊、頹廢的感覺。
袁西很是懷念起故鄉南豐的冬天,縱然是滴水成冰的日子,村前的小河河水依舊靜靜地流淌,而且比其他時節更加清澈,站在岸邊,可以看見河底水草鬱鬱蔥蔥、隨波搖曳,縱目四望,只見群山依舊翠微、竹林仍是青翠,視線收回,又見村旁古樟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家鄉寒冬裡無處不在的綠色,不僅熨帖了迷茫的雙眼,更給痛苦掙扎中的人們帶來對生的嚮往和對未來生活的希冀。
袁西兀自發愣,戴維父親走到他身旁,微微欠身道:“先生你好。”
袁西不知道他為什麼找自己,但對方畢竟年長,自己不能失了禮數,忙還禮道:“老先生好。”
戴維父親道:“我姓陳,不知先生貴姓?”
“免貴我姓袁,不知陳老先生有何指教?”
“袁先生和你的朋友曾經是軍人,最近才離開部隊的吧?”陳老先生問道。
袁西一怔,心想他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會回答道:“陳老先生好眼力,我們確實離開部隊不久。”
“袁先生,我不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離開部隊,也不想知道你們打算去哪?我只想提醒你要想路上太平,最好管好你那幾位朋友,免生無妄之災啊!”
袁西頓時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位陳老先生剛剛鎮住了矮個子,現在是想要乘勝追擊,把戴維在車上丟了的面子給找回來。
念及到此,袁西冷冷地回答道:“不勞陳老先生費心,我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知道沒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
陳老先生碰了個軟釘子,他耷拉著臉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袁西,袁西毫不畏懼,昂首回望,四目交替,陳老先生似乎被袁西銳利的眼神所傷,轉移開視線,他沉聲說道:“袁先生,年輕氣盛啊!我得奉勸你一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說完帶著兩個保鏢轉身離開。
李友春鼓掌道:“袁老闆說得太好了,對待這種倚老賣老、自以為是的人就應該這樣。”
袁西卻看著陳老先生的背影頗為感慨地說道:“舐犢情深,陳老先生才會有此舉動,我是不怪他的,反倒覺得他可憐且可敬。”
王自健點頭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老先生,我想起了父親,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袁西安慰道:“自健,順利的話年前大家都可以回到家,那時全家人就可以聚在一起熱熱鬧鬧過大年了。”
李友春苦著臉說道:“回家過年確實是件好事,可以想到又要被我媽成天嘮叨我現在是既高興又發愁。”
耿有成好奇地問道:“四川佬,你這張嘴已經夠碎的了,還會怕你媽嘮叨?”
李友春嘆息道:“大牛你不知道,我話多是因為有很多道理我要和你們講通、講透,要不你們不明白,我媽可不同,一件小事情她可以車軲轆話從早上說到晚上,說得你頭暈腦脹,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