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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找理由拒絕,顧鋒寒接著道:“不是專門做旅遊行業的,但是早年在地產業有些經驗,在今後的幾個月可能會和我們有很多業務牽涉,見見比較好。”
蘇晚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多想,差點表錯情。
晚上約的地方是一家泰國餐廳,暗玫色的嵌金桌布,以假亂真的珊瑚礁海洋油畫,無處不透著濃郁的異國風情,還有揹著吉他的東南亞歌手唱著醇厚的家鄉歌曲。
顧鋒寒和蘇晚到的早,有侍者領著他們到了較偏僻的一隅——這家泰國餐廳沒有封閉的包廂,而是用鏤花的屏風、小木門或是其他一些精緻的障礙物將用餐區隔成極雅緻的區間,顧鋒寒看看錶笑道:“怕堵車,早到了十分鐘。”
沒過三分鐘人就到了,一個看起來玲瓏剔透又不失精明能幹的女人,蘇晚看著覺得有點兒面熟,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顧鋒寒站起身來和她打招呼,又向蘇晚介紹道:“方秋荻小姐,Reed連鎖在東南亞的影響力,就不需要我再說明了;蘇晚,我最近專案上的商業顧問,秋荻姐早年做地產的,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
方秋荻入行比顧鋒寒早了許多年,業內人見到了都尊稱一聲秋荻姐的,蘇晚臉上的笑容堆著,心裡早已不知是什麼滋味了,原來是方非盡的姐姐,她偏過頭來偷覷顧鋒寒一眼,看到他臉上笑意淡淡的,有幾分譏誚之意,原來如此。
他是故意的,他沒說,可是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說是女人的直覺也好,第六感也好,她知道,今天這餐飯,吃下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一臉的泰然自若,和方秋荻開始閒聊,方秋荻和凌千帆算是熟識,和顧鋒寒卻是頭一次見,這一回也是聽說方非盡也許惹上什麼麻煩了,所以來看看弟弟,顧鋒寒出來三年多也不怎麼見人,如今高調在婺城成立分公司,她這也算是給顧鋒寒捧個場。
兩個人起頭的客套,大約是說如今市場環境不好,提到方非盡要跟方維鳴回去的事,顧鋒寒才笑道:“方少自立門戶做得很不錯,這次回去,肯定是要大展拳腳的,千帆這幾天在那邊,跟我說方圓天地潛力非常之大,我這次可真是挖到了寶。”
方秋荻搖搖頭笑道:“我這個弟弟,從小在家裡就不聽話,做什麼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懂事得很,以後還要顧總多多提點才是。”
她一邊對顧鋒寒說著話,眼睛卻不住地往一旁沉默的蘇晚瞟過去,來之前她和父親通了電話——說起來也真好笑,她當年從方圓實業出走,是因為父親偏愛弟弟;五年來第一次和父親通電話,竟然又是為了這個弟弟。
當年也是帶著滿懷的憤懣離去的,她沒想到的是一向不務正業的弟弟,居然在她自立門戶之後,以另一種方式消極抵抗父親的決定,為她不平。一個人在外打拼的苦頭她是知道的,難得看到弟弟踏踏實實地一件事做了五年,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顧家的這位大少爺,連凌千帆的面子都不給——電話裡父親很無奈,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子女又都不在身邊,態度較之當年溫和了許多。
父親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到婺城就委婉地試探過凌千帆,亦是毫無所獲,不過現在,她想她知道原因了。
她見過蘇晚,五年前,方圓實業還有一些她的舊人,會和她同通電話敘敘舊,聽說弟弟拋掉了在紐約的一處房產和手上幾家公司的股票,數目不低,差點把老爺子氣得吐血。一個月後她去紐約找銀行談貸款,四處碰壁之後心情煩悶,在一家心臟科極權威的醫院和他碰過一次面,後來貸款談成了,她事業剛剛起步萬事繁雜,便匆匆離開了紐約。
見到弟弟的同時也見到過蘇晚,那時的她比現在蒼白虛弱很多,整個人彷彿一碰就碎的白瓷。也許是她在蘇晚身上目光停留得太久,顧鋒寒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