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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微蒼白的臉色,放棄了繼續南行的打算。天快黑了,暴風雨蓄勢待發,他們必須就近找個可以歇息的地方,他是無所謂,可是顧微再不休息,他見到皇上的時候,可能就不好交差了。
狂風是影衛,常年跟在蕭寫意身邊,鮮有出宮的機會,而他每年休息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還要給師父掃墓,在山裡住兩天,實在沒有閒工夫到處亂逛,因此上京郊區的地形,他是真的不熟,只能勉強回想起,從他們所在的地方往西南方向走,好像有個小村莊,住著百十來人,可以借間屋子暫時遮風擋雨。
回宮的路不敢走,害怕遇到伏擊,往南走到雙流臺還有半天的路程,冒雨走夜路實在危險,狂風甚至沒有徵求顧微的意見,就拍馬朝著他記憶中的小村莊奔去。
他相信,這些地方的路,顧微比他更不熟。果然,從開始到現在,顧微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們轉向不久,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狂風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給顧微披在肩上,但是雨勢又急又猛,兩個人的身上很快就都澆透了,多一件衣服,少一件衣服,其實沒什麼區別。
在雨中跑了大半個時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要不是狂風內功精湛,夜裡也能視物,他們根本沒法再往前走。即便是能看到,狂風也很鬱悶,那個莊子哪裡去了,明明他前幾年還有經過那裡,不可能整個消失不見了。
更糟的是,狂風發現顧微在發燒,就是隔著兩人溼得能擰出水來的幾層衣服,他都能感覺到那駭人的高熱。饒是狂風個性沉穩,處變不驚,此時也有些慌了。
再這麼耗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狂風策馬來回奔走,試圖找到那個就該在這裡的莊子,他不時低下頭去,輕輕喚著殿下,顧微有時會含含糊糊應上一聲,有時就沒有任何回應。
好在狂風時來運轉,來回轉了兩圈以後,終於找到了那個莊子,可惜莊子裡已經沒人住了,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大部分土房都已經垮塌了,只剩下幾間青石築的屋子,還堅強地屹立著。
狂風四下掃視一番,找了間質量看起來最好的屋子,策馬飛奔過去,直接奔到門前。他剛從馬上跳下來,顧微的身子就軟軟一倒,狂風趕緊伸手把他接住,打橫抱進了屋。
屋子裡亂糟糟的,箱子倒著,櫃門開著,地上七零八落,掉了好些東西,感覺主人家是突然逃難跑的,臨走前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
狂風顧不得細想,這家人乃至這個莊子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把顧微抱到床上,閉著眼睛把他身上的溼衣服扒了下來,再把人塞進主人家零亂的被窩。
最重要的事做了,狂風又去翻箱倒櫃,找了乾淨的衣服和棉被出來,再去廚房生了火,燒了鍋熱水,準備給顧微擦拭身體。
顧微燒得厲害,人都有些不清醒了,可他不懂醫術,身上也沒有藥,方圓數十里也沒有人家,更不要說大夫,狂風能做的事,實在不多。
熱水燒好,狂風閉著眼睛給顧微擦了身體,清洗帕子的時候,狂風看到帕子上有血跡,嚇了一跳,還以為顧微哪裡受了傷,慌得不得了,也就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了,直接把被子掀開來看,隨即鬆了口氣。還好,顧微並沒有受傷,那些血跡是他大腿上的,想來是從來沒有騎過這麼久的馬,被磨破的,並不算嚴重。
狂風醒過神來,發現身無寸縷的顧微躺在自己面前,趕緊又把眼睛閉上,嘴裡唸叨著“非禮勿視”幫他清洗乾淨傷口,換了身細布衣裳,再重新蓋好被子。
忙過這些,狂風才有空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換了身主人家的衣服,居然還挺合身。他不敢睡,就盤腿坐在床頭,用冷水浸了帕子,敷在顧微的額頭上。
顧微燒得渾身滾燙,新換上去的帕子不一會兒就熱了,狂風換了幾次開始猶豫,他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