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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裡共和國高崖上才肯三年開一次花,竟然會在一個戒備疏鬆的花園溫室裡盛開,從大量書籍中得到的資訊也可能有誤差,是書錯了還是……
很像,她的眼睛。總是搞不太清楚,為什麼當她那雙藍得很乾淨的眼睛看過來時,會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喜歡的,搶過來就可以,要挖下來嗎?
在布西亞花前捂嘴想了會,不想挖。
“花跟女人……”又沉默地計算,沒有,沒有一條公式可以將花是女人的生命這個結果連線起來,話說那本書真廢,漏洞百出,全文下來還有三個錯別字,十一組錯誤用詞,一點價值都沒有,他幹嘛拿起來看……
“送花,這種辦法未免太古老。”布西亞花語,榮譽、原諒、幸福及不朽,邊習慣性地讓腦子往那些海量的資訊中跑去,邊伸手摘下最鮮豔的一朵,腳抬起果斷地將剩下的幾朵布西亞花踩爛。
多餘的,就別存在。
送花真的有用嗎?大量的資訊,大量的史實,大量的例子糾結糾結,成功率……
隔日,早晨的太陽慢吞吞打著哈欠探出半個頭,看看如果下雨的話就打算回去繼續賴床去。
一天的陽光燦爛被尖叫嚇醒。
“我的布西亞,我花費了無數研究心血的布西亞,我的布西亞布西亞……”
一個滿頭燙夾穿著碎花睡衣的女人,瘋了似地在佔地寬廣的溫室裡來回尖叫,那以百分貝為單位的尖銳喊叫可以刮破玻璃。
一個滿臉惺忪的男人蹲在一犄角旮旯裡打電話,“我說醫生,我家紗咪的歇斯底里又發作了,什麼?你沒轍,你不是艾斯米最優秀的心理治療師嗎?什麼,你說世界最好的心理醫生也會被她嚇跑,我老婆不就拆了你幾張桌子,打殘了你幾個員工,你什麼醫生,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什麼?你說我也有病。醫生,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哪裡有病?我一頓吃七盤生拌牛肉麵。
醫生,你快想個辦法,我的耳膜都快破裂了,你聽聽,我老婆一叫起來就沒完沒了,不就是一棵花被踩死了嘛,搞不好還是她夜裡夢遊自己起來踩的,又不是沒發生過這事。
什麼,你要我拿根木棒敲暈她,可是這個辦法我早就在結婚當天用過,她好難敲,我敲了十幾次才搞定拖著她進教堂。”男人鬆垮的姿態不變,踩著地就一個蛙跳向後躍開原位幾十米,手裡還抱著電話,“醫生,我老婆把其他人也吵醒了,我很難做人啊。”
剛才蹲的地方被一個以雷霆萬鈞之勢,力道千斤之重砸碎溫室玻璃的澆花水壺轟上,壺嘴牢牢鑽入花土裡,隨即是跟他們對門的哈里斯的獅子吼,“簡,把你老婆的嘴用福爾馬林堵上,老子被她一聲尖叫嚇到貝拉把老子踢下床,一分鐘內搞定,不然給我吊死自己。”
“哈里斯長老,我也沒什麼招。”簡抱著電話把聲音壓低,“醫生,真沒別辦法嗎,使用太暴力的方式我也會被紗咪踢下床的。”
“我現在是醫生,不是長老,給我敲暈她,我快被震破耳膜了。”哈里斯的吼聲一下蓋過那魔音貫腦,可是卻拼不過那聲“布西亞”的持續爆發力。
簡放下電話,心裡默唸著艾斯米最優秀的心理治療師給他的話,“既然有一次敲暈的經驗就代表是個好辦法,繼續敲吧!”緩緩舉起一鋼棍。
街尾的修理工鋪子,藍色頭髮的修理工從枕頭裡扯出兩團棉花,塞進耳朵繼續埋被窩,嘴裡睡意濃濃地嘀咕,“耳力好真麻煩。”
哈里斯隔兩家是帕德的流浪動物中心,就他家的院子裡養了幾百只流浪狗跟流浪貓。帕德抱著一大桶飼料,一堆的動物圍著他,“別急別急,都有份都有份。”傻大個地笑著餵食,話說帕德你為了這些流浪貓狗的食物,已經透支所有工資窮到天天輪流上貝貝街每家蹭飯了……
人叫,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