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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問,這些傷口下的手可真重,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毀容了。
“沒什麼。”無論受多重的傷,他似乎永遠都只有這句話。
向前一步我張開手抱住這個喪失了痛感神經的傢伙,衣服上有明顯的血腥味。他將手從口袋裡抽出來反抱住我,彎□將下頜擱到我肩膀上,我們像以往一樣安靜地互相擁抱著感受彼此的體溫。
懸崖東方,地平線上的黑暗逐漸出現顏色的層次,隱隱約約的光明。
“蘭斯,我的心臟很痛。”我低喘一聲,沒有力氣地笑著說。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受傷的明明是你。說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我就鬆懈下來,身體終於可以倒下去,深沉的黑暗徹底擊垮了我。
每次他受到可以致命的傷害,我就會跟著痛苦,總有一天會撐不住的,你這個傷痕累累的笨蛋。
就算沒有念能力,他走路的速度還是比我的腳踏車快。他任性到很暴力地跑去踢人家武術高手的館時,大多用的是體術。所以抱著我直接從垂直的懸崖上跳躍下來一點壓力都沒有,就是沒有交通工具走出懸崖林有些費時間。
走到公路口,直接站到路中央攔下一輛名牌轎車。笑得和藹可親地扒開駕駛座的門,將人家嚇得半死的司機外加坐在司機後面的車主提出來丟到路邊。雖然他更囂張的樣子我也見過,可是這麼欺負人真的讓我很胃痛。
我蜷縮在他懷裡,虛弱地揪住這個攔路搶劫的傢伙的衣服,困難地喘著氣。體溫不斷在下降,唯一能給我溫暖的只有他懷抱。他受了傷可以很快就自動調整回最佳的狀態,我卻沒辦法,生命力的重新連線會讓我身體內部出現混亂的時差,這種混亂真是要命的痛苦。
“還很冷嗎?米露。”
我們上了車,他大衣披到我身上裹得像個繭。然後抱著我坐到駕駛座上抬腳油門一踩到底,連方向盤都還沒摸,典型的亡命之徒的開車法,正常人這樣開一定是想自殺。
他痛我跟著痛,我痛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真是缺德死的太陽與月亮。我體力盡失地閉著眼,低聲模糊說: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藥物對我身體的幫助已經極其有限,這種狀態我只能靠深眠來努力恢復身體。
“我在下一站找個旅館,你現在無法休息。”他單手轉了一下方向盤,千鈞一髮間甩尾轉過一個驚險的彎道。比起快要起火的引擎及瘋狂的速度,開車的人冷靜如水。
“派克……”我微微睜開眼,輕喘出的氣體有灼熱的感覺,似乎覺得該說些什麼,但是一時竟然想不起來自己要出口的話。
“我讓她回旅團了,我身邊現在不能有任何團員的存在。”
真是夠公事公辦的回答,我勉強看清他望著前方的側臉,說不上多認真的表情。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我疲憊地閉上眼哼了一聲,“哦。”
我不清楚車子最後開到哪裡,可能是一個繁華的小鎮,長長的街道盡頭有一個古老的大鐘。在大鐘下他找到了一間還算不錯的旅館,我很多時候都模模糊糊的,想要認真地睡下去卻無法完全忽視身體的難受,我很冷,來自生命力平均不公而出現的死亡溫度。
就連他將我放到柔軟乾淨的床上時我都沒感覺好一點,其實我比較好奇為什麼以我們倆這麼可疑的樣子,正規的旅館是怎麼接受我們的,也許他又巧舌如簧扮可憐扮無辜地誆騙人家老闆。
“米露,這裡沒有艾斯米的花,別的花可以吧。”
近在咫尺的輕問,我疑惑地睜開眼,發現他在我上方滿手都是揉開的花瓣,花香濃郁,紅得過於熱烈。
花?我困惑了一會,覺得他的表情很溫柔,那種心裡透出來的寵溺感。如果跟他不熟只有看到他的面無表情,可是相處久了他就算沒表情我也能看得出他的表情。就如此刻,他黑色的眼睛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