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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好像真有點陌生。
素日總浮在臉上的狐狸式的玩世不恭不見了,我從來沒在那雙桃花熠熠的漂亮黑眸裡看到過那麼深重的憤恨和悲傷,也許還有些追悔或惶惑,可那就不是我能妄自揣測的了,我咧嘴笑笑,裝得驚喜又寬慰,“這麼快就出……你爸媽好容易來一趟,怎麼不在家多陪陪他們?……”
“不甘寂寞,逢場作戲。”
“你不會等他,也不會等我。”
“最後也是分手。”
“去了哥大,也許還能挽回……”
我的笑僵在臉上,他雙手扳過我肩膀,掐得極深,我卻感覺不到疼。
“誰許你這麼說的!誰批准的!”蘇湛在我的沉默中嘶吼起來,“不就是要跟薛家調解嗎!他要起訴讓他去!留案底怎麼了,不能出國怎麼了!我,不,稀,罕!”
“蘇湛,你冷靜一點,人生大事不要衝動……”
“我很冷靜,我不冷靜就真信了!你知不知道薛壤跟我轉述的時候都他媽什麼表情!”
灼痛感覺又一次夢魘般爬上我雙頰,我能想象,當然能想象,薛爸爸薛媽媽,蘇爸爸蘇媽媽,還有張永鈞和律師,大家都在,只有我這個禍水沒到場,沒臉來吧,真相那麼醜陋骯髒。
“蘇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薛壤說的都是真的,至少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開朗,我知道你怪我,我知道你心裡有氣……聽我說!”蘇湛突然把我拖到胸前,聲音從憤怒變成急切,“我承認一月份去考了GMAT,準備了很久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而且那時候我們……”他頓了一頓彷彿在找詞,又像是煩躁得說不下去,“好吧我承認這事兒我一直沒想好一直在糾結,我知道出國對你意味著什麼,也知道薛壤要是不走你們可能早就……席悠悠跟我說想出國跳舞,問我有什麼打算,那天晚上回家我差點都要問出來了,我想好好問問你,一年半真的不能等嗎,我只要一年半,我讀的是MBA十八個月我就回來一天都不多呆……”
原來是這樣,原來那些日子他的心不在焉興致缺缺都是這個原因,可是他太抬舉我了,“出國是好事有什麼不敢問,你想去就去,我怎麼會攔你。”
“你是不攔我!”他眼裡的怒氣又回湧了幾分,我反思也覺得自己挺可恨的,那麼多人三年五載的異地都過來了不照樣情比金堅,為什麼到了我這兒,遇到什麼坎兒第一反應就是分手,是那失敗的七年讓我成了驚弓之鳥,抑或根本是自私軟弱才導致我總也走不到最後。
我無話可說,垂著眼眸對著他領口,蘇湛嘆了口氣,慢慢擁住我,“開朗,我說過我是認真的,我甚至想過先結婚……”
我劇烈地瑟縮了一下。
我和薛壤之間的癥結,蘇湛裡外看得清楚,所以從始至終絕口不提這兩個敏感字眼,可在我過著簡單歡樂的小日子,以為可預見的將來都不用考慮那個可怕問題的時候,他想的是結婚定下名分,出國共建家庭,從此柴米油鹽,公婆兒女,一生一世就這麼老去,多美好多少人心嚮往之,米開朗你真是個奇葩,自己膽小如鴕鳥,怎麼以為別人就得跟你一樣自欺欺人得過且過。
“好了開朗,不說那些了,我知道你不愛聽,反正都過去了。”他親了親我額角,將我緊緊摟在懷裡,“這不正好,老天幫我做了決定,又不是不出國就沒飯吃,你給我收回薛壤跟前說的那些話,統統收回,不要分手,薛家愛起訴起訴,有Joey幫忙我不會坐牢,我會好好兒的,天天陪著你,呆在國內哪兒也不去,開朗,不要趕我走,不要再說霜兒還能挽回這種屁話,我愛上你那天起就沒想過這回事……”
像一記響雷,我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沒聽懂,還是沒聽清楚?”他捧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