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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怕我給他加料,吃到三口以後才開始據案大嚼。相比之下橙橙就大方得多,一不算卡路里二不喊“好罪惡”,一大海碗麵條吃得乾乾淨淨,吃完摸著肚子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消食兒,“下次一定要叫上繼庭,她也嚷了好久好吃的老北京炸醬麵越來越難找……”
我躲在一邊噤若寒蟬,開玩笑,張永鈞是有股份的,加上俞繼庭,再把私募投資代表請過來,完全可以在米開朗家開董事會了好嗎……回頭見張永鈞還在吃他的第二碗,我忍不住友情提醒,“張總,我貌似只欠您一頓是吧……”
跟他混久了,私人場合我都直呼其名也不用敬稱,這麼一叫他不由認真打量了我一圈,“Michel,市場部現在缺總監,你要不要考慮兼個職?”
“啊?”有沒有搞錯,蘇湛在McBello的經驗能勝任市場部,我可不行,“現在的活兒已經做不完了!不去不去……”
“那麼,”他繼續哧溜哧溜吸麵條,“你就再多請幾頓吧。”
張永鈞,你這人一向公私分明,處事端方,但為了橙橙居然利用職務之便大佔便宜,實在是太重色輕友,不,重色輕下屬,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我正掛著僵直笑容腹誹老闆,客廳角落裡橙橙忽然爆出一聲尖叫,“Michel!你這兒有虹吸壺!還有磨豆機!”
我嚇了一跳,沒來得及答話橙橙就衝了回來,“那你有咖啡豆麼?我煮咖啡給你們喝好不好?Joey說我做的曼特寧比咖啡館裡的還棒……”
我想說沒有都不行,張永鈞從冰箱裡拿完荔枝就追著問那包蘇門答臘咖啡豆哪兒來的。一個發現咖啡豆,一個發現虹吸壺,你們這對離婚夫妻要不要這麼默契?
乖乖交出存貨,看著橙橙嫻熟地磨豆粉,斜插壺,調火候,細翻勻,專注虔誠有如母親呵護自己初生的baby,我便知道這功力不是我這三腳貓所能比擬。怎麼能不默契,也許在波士頓的那些年,她就是這樣垂眸含笑,為丈夫煮上一杯足可抵消整日疲勞的曼特寧,而他喝的也不僅僅是一杯咖啡,那甘苦交錯的芬芳中流淌的,還有家庭的溫暖,嬌妻的問候。
“可惜了,豆子、磨豆機和虹吸壺,都是蘇湛指名要的,好容易有個手藝好的,他偏偏喝不上。”我捧著現煮微燙的曼特寧笑嘆。名字都叫錯過,當著張永鈞也再沒什麼不能提,蘇湛離開一個半月,我繞道而行四十天,當偽裝終於被窺破,心上反而卸了重量,意識清醒地念出那兩個字,原來沒有想象的那麼難,我深吸杯口濃香,再和著胸中鬱氣盡數撥出來,“Joey,這就叫陌路繁花,各安天涯。”
他放下咖啡杯,以自言自語般的音量慢慢重複了一遍,“嗯,陌路繁花,各安天涯。”
“怎麼樣,精闢吧?”
他收起微笑,一本正經地看向我,“太文藝,沒聽懂。”
這悶騷男,很想拿憤怒的小鳥扔他呢……
其實,是聽懂了吧,否則怎會在唸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將目光投向落地窗外何稚橙的側影。煮完咖啡她就到陽臺接電話,一通電話粥煲了十分鐘還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六月陽光曬著她,那滲著汗珠而渾然不覺的嫣紅臉龐,正為電話那頭的某個人笑出絕世容光。
張永鈞,你看,她有她的繁花,你是不是也該再找一條陌路,另闖一處天涯。
“Michel。”
“啊?”
“大東的電話你還有嗎?”
“……有……”話題跳轉太快,我一時調整不過來,“還有事兒找他?”
“你把唐益年籤批過的、五十萬以上的返點合同包括簽字原件都找出來,讓大東挨個兒查一遍。”頓一頓又道,“你親自辦,不要讓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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