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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軒聽到蘇陵如此上心,眼裡閃過點點笑意,正要離開時,言溱來了。
“拜見皇上。”言軒只好止住腳步,和蘇陵一起行禮。
“平身,何必多禮呢?皇弟怎麼在這裡?”言溱有些疑惑。
“微臣與皇后娘娘商量一些瑣事。”因為蘇陵說過不能說出,言軒只好這樣回答,偏偏他的含糊,讓言溱略皺了皺眉。言溱很快舒展,笑得溫和親切:“那是一些怎樣的事?陵兒能幫上忙嗎?”按理說,他不該懷疑自己的弟弟,但是他們走的太近,讓他很不舒服。
“皇后娘娘聰慧,能夠幫上忙,是微臣家裡面的事,微臣的側妃才剛剛回去,微臣也要謝過皇后娘娘,晚一步離開。”言軒的話語半真半假,極有說服力。
“臣妾的姐姐和臣妾說了一些體己話,她呀,不放心王爺,臣妾體諒她的心情,就將王爺喚來了。”蘇陵上前一步,順著言軒的話說道,眼裡閃耀著笑意。
“原是這樣,天色已晚,家有佳人等候,朕就不挽留了。”言溱一副好哥哥的模樣,調侃道。言軒驀地微紅了臉,讓言溱很是驚奇,也以為側妃在他心裡比重很大,稍稍放寬了心。至於蘇陵看到,勾起唇角,暗想道:這個王爺呀,真是憨厚單純。
言軒已經離開了,宮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陵兒,你會寫簪花小楷嗎?朕覺得那樣的字跡很是精緻啊。”燈下研磨,也是閨房之樂,言溱拿出筆墨,笑道。
“會呀,陵兒會一些。”蘇陵並不知情,入了圈套。
“那寫幾個字吧,朕好好瞧瞧。”言溱的臉上仍是一派笑容,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蕭涼國太子今日又不止一次地提起了此事,那種緬懷傷感的口吻,使得言溱剛剛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三人成虎,大抵如此。
蘇陵抬起頭,問道:“寫什麼呢?”天真地看著言溱,小舌無意間劃過唇瓣,天真中又帶著誘人,美得不可方物。
這麼美好的東西,偏偏不是自己一個人獨有,言溱的言眸湧起一股深深的怒意,轉瞬即逝。
“就寫若是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明明怒意十足,言溱的聲音仍是清雅平和。
蘇陵以為是言溱想讓自己告白,心頭一甜,原來這麼多日相處,他們的心漸漸連在了一起。她的目光越加溫軟,慢慢地再潔白的紙上,寫下那幾個字,她剛剛寫下第一個字,言溱原本緊繃的目光成了鷹一樣的銳利,因為這個字,和他反覆看過的紙條,別無差異。
他重重地拉過蘇陵的手,蘇陵一抖,墨水濺在白紙上,沾染的黑色怎樣都無法清除了。就如同疑惑,慢慢生根芽,從一顆種子,變成參天大樹,怎樣都無法連根拔除。
“你為什麼要騙朕?”言溱暗沉的眸光如同黑衣,隱隱醞釀著風暴。
“溱,我沒有,你到底是怎麼了?”蘇陵不明所以,她唯一瞞著言溱的,就是自己的勢力,但是這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並無相干,誰會希望自己沒有絲毫能力,只能像菟絲花一樣。
“朕怎麼了,朕倒是要問問,你怎麼了?哼。”一聲冷哼,輕輕淺淺的眸子被如同潮水湧來的疑慮憤怒掩蓋。蘇陵是丞相的女兒,蘇陵和王爺相談甚歡,王爺出手幫助她,蕭涼國太子承認兩人曾經的時光,這一切,層層疊疊交錯在一起,讓言溱的怒意無法壓抑。昨天還信誓旦旦願意為自己死,不過一天,那美好的念想就轟然倒塌。不知道,這又是不是她的手段。當你開始懷疑一個人時,每一點小小的動作,都將讓你萬劫不復。他在心裡宣判了你的死刑,就不會再相信你。
“你自己看吧。”言溱甩出了那張紙條,蕭涼國太子深情的話語“皇上定要好好對待陵兒”猶在耳畔,惹得言溱昏了頭,偏不讓你如願,他暗想。之前看到書信壓抑下去的懷疑與憤怒在風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