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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顧鈺?」舒北啞然。
「噓別說話當我抱抱。」像是要安撫那已經渾身快要都成米粒的小兔子,顧鈺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還在跟舒北說著話,「你瞧瞧,眼睛都紅了,你不是討厭我嗎,怎麼我受傷了,哭成這樣?」
「顧少?艾瑪,你可別嚇我啊,顧少,葉老師這個……」
「這怎麼,有血!快打120啊。」
片場一陣喧鬧。
底下的人慌亂,連著一群人圍在倒在血珀當中的顧鈺和舒北,有立即做搶救設施的,還有極個別的趕忙打急救電話。
卻是在大夥忙得不可開交之際,哐當一聲巨響,似若空氣凝固那般,全場死寂了下來,舒北剛還以為眼花怎麼在這兒見到賀瑾。
可當他崩潰地走來,眼眶因著太過於濕潤的緣故,眼角滑落淚水,近乎跪也似的,哭喊道:「你幹嘛給他擋槍啊!」
這槍打得位置說不出來,反正是在腹部,沒有打穿,子彈就卡在裡頭,穿著黑色衣裳的顧鈺現在已經陷入昏迷。
沒了半點反應。
只是天生好強的他,即便是受了傷得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遮掩,不想讓別人為他擔憂。
那雙經常喜歡挑逗舒北眉梢碎發的手指,沾染了猩紅,灼傷了舒北的眼。
心跳都給生生慢了半拍。
強忍著要暴走的脾氣,只有眼神追隨那脆弱的跟飄落的樹葉一樣的顧鈺,彷彿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才知道
原來這個強大的男人,其實也跟普通人一樣,會哭會鬧,他這輩子怕是沒求過什麼人,偏偏想求自己,施捨一些憐憫的愛。
「賀先生清你離開,你今日所作所為肯定要付出代價,華夏境內禁止私人存槍,光這一點你就可以把牢底坐穿,再者受傷的人無論是我還是你,皆因你的緣由,你以為賀家和顧家能夠輕饒你嗎?」
賀先生三個字炸開,眾人面面相覷,反應過來,這才注意到這開槍的人居然還是個權威人士。
只是見他這般慌亂無措,又沒辦法和剛才開槍的人聯絡起來。
大抵是逼急了,才會有這種行為。
救護車來得及時。
送到醫院。
入眼白茫茫的。
顧鈺意識並沒有全都消失,只是在被槍打中的一瞬間,下意識回眸去看了眼。
不出意料的讓人心寒。
醫院裡頭。
護士緊張地圍繞著病床,手術刀在主刀醫生他手裡飛舞。
外邊的舒北滿臉憂慮,抬眸看了眼上邊手術進行中,眸光晦澀莫測。
「病人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但是醫藥費需要繳納。」
期間有護士進進出出,見到又進去幾個醫生,意識到嚴重性,那垂在邊上的手,不禁微顫著縮了一下。
見舒北還在這兒,這才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給予到一定的病人安慰:
「病人這凝血情況出了問題的,血流不止,這邊光是止血就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沒事沒事,你們這邊儘快就好。」舒北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在等手術結束的期間,去了趟洗手間。
把渾身的血跡給稍微洗了下,可這沾在衣裳的,到底是暫時沒辦法清理乾淨的。
手術持續時間很長。
從白日到夜晚。
就見著天邊那輪紅日轉了半圈沒了蹤影。
於晚上十一點,顧鈺被送出急救室。
溫和的月光柔不了歲月的凝和,當清淺的光輝映照在他的側重之上,恍惚然,舒北海總是認為,這個人還在歡喜賀瑾。
顧鈺躺在病床上昏迷著。
回想起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