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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賀老微微點了點頭,但面容上根本不見絲毫的好轉,與之相反,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點,「阿瑾,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期滿,你應該知道在我們賀家,不能容忍的就是騙人。」
直視小孫子的眼眸,面對這個默不作聲,甚至一度還把腦袋瓜子垂得老低的人兒,賀老的心也是跟著一點點往下在沉。
陸南川抱著水杯,吹了口裡頭的熱茶,飄出來的熱氣在他的臉上,他若有似乎輕笑出了聲:
「賀爺爺,那估計要讓你失望了。」
「陸南川你來我家是未經允許的,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的罪,你擱這來看熱鬧不是?」
瞧有人在那安然無恙還偷著樂,賀瑾就覺著惱火,這一火,說出來的話就沒輕重。
甚至越說越難聽。
都快忘了還有個長輩在這兒。
「賀瑾,你平日都是這麼跟你朋友說話的?」賀老爺子被氣得渾身顫抖,這小子平日裡也是挺穩重的,今天居然如此失態。
他看向陸南川,陸南川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按照賀瑾的吩咐行事罷了,這賀家的事情他可插手不得。
賀老爺子深呼吸,看著兩個年輕人,緩慢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們是達成什麼合作,我只知道這次。」
這一下的停頓,就好比一個犯罪要上刑場的人,頭上懸著的一把刀,將落未落。
都說劊子手是無情的,手起刀落,一個人的一生也就完了,現在二十一世紀,又是家裡的人在裁決。
不至於這麼血腥。
「他不就是個孤兒?你至於這般咄咄逼人麼。」賀瑾感覺苗頭不對,但還是收斂了脾氣。
卻在這時,賀老像是給磨去了所有的耐心,把剛才查到並且列印出來的紙章扔在了桌面上。
「放到古代來說,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是醫院檢查報告。
黑字白紙,字字誅心,光是瞄到第一行,賀瑾的不安就已經得到了驗證,是透過頭髮提取的dna,檢測到是一致的。
這一刻
呼吸驟然凝住。
應當是那要人命的刀子終於施捨般,沒再給賀瑾惴惴的心態,落了下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
「啪嗒——!」
東西碎裂的聲兒響起,頭皮一緊。
「繼承權我這老頭子還是能夠說起話來的,那麼我廢除你,讓舒北來繼承。
這話可以說是相當狠厲,賀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陸南川挑眉,「老爺子,您這樣未免太絕了些,您知道,他舒北就算是賀家的孩子有著賀家的血脈那又如何,他沒家教,沒資歷,為何選他?」
「你心性態傲,我不放心。」
賀老顯然懶得理睬賀瑾,擺了擺手,說著自己要去休息就往二樓臥室走去,留下獨子蒙圈的二人。
但陸南川好像聽懂了賀老的意思,一張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的,但唯獨沒有偷著樂的模樣。
「我這烏鴉嘴……還真給說重了啊。」
這話一出,賀瑾也反應過來,一雙眸子瞪大,看著陸南川的眼神就跟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原是晴空萬裡的天給暗沉了下來,烏雲蓋頂,偏就是這個雨遲遲沒有落下來,年過到一半,倍感淒切。
風,吹在身上,吹皺了衣角,吹得賀瑾真心麻木,早在舒北出國那會兒,他就知道是賀家的孩子。
樣貌實在是太像,就好比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便是讓自己的助理順手去查了下。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賀老也會去查,這臨時叫人做加資料的速度都來不及。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不禁黯然失神